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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開在我心上的薔薇。這句話覺得熟悉嗎?”白石指了指衛東陽胸口的刺青,冷笑道。
“是一句詩嗎?好像在哪裡看過。”衛東陽追問道:“你剛才說給秦青寫血書?誰幹的?”
“裝得挺像。”白石點燃一支菸,鋒利的目光牢牢鎖定衛東陽的臉,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異樣的表情。
“白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人給秦青寄血書?他被嚇到了嗎?你懷疑血書是我寫的?你覺得可能嗎?我不會把那麼噁心的東西送到秦青面前。”
衛東陽露出極度厭惡的表情,眼眸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冷光。
他好像把這件事惦記上了。那種驚訝又憎惡的眼神做不了假。難道真的不是他?
“我查過你。你跟李慧珍沒有實質性的關係。交往三年,你連她家的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你別告訴我你是異性戀。”白石吐出一口煙,表情很冷。
“調查我?白總,我可以告你侵犯隱私的。”衛東陽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你去告吧,正好讓秦青看看你是什麼人。”白石扔掉抽著沒滋沒味的煙,用鞋尖狠狠碾滅。
衛東陽這人明明骨子裡壞得透頂,明面上卻披著一層比誰都優雅好看的皮囊。他很在乎自己的完美形象。如果那個變態真是他,劃破手指寫血書那麼噁心的事,他還真的幹不出來。
白石對自己的懷疑產生了動搖。僅憑一個刺青,的確不能證明什麼。
“有變態盯上秦青了,所以你才會貼身保護他?”衛東陽恍然大悟。
白石沒有心思跟這人說話,目光冰冷地看了對方一眼,轉身就走。
他得回去陪秦青了。
“那顆釘子是誰放的,你查出來了嗎?”衛東陽揚聲詢問。
“人已經送去警察局了。”白石頭也不回地說道。
高大的男人走入住院部,朝病房而去。明明是自己最先發現的獵物,卻被這麼多豺狼環繞著。衛東陽盯著白石的背影,眼眸裡燃燒著森冷的光。
不知站了多久,他默默收回視線,坐進車裡。
點燃引擎之前,他把頭伸出車窗,朝秦青的病房看了一眼。
手機便在這時震動起來,接通之後,那邊低聲彙報了一些情況。
“動手的人是慶豐娛樂的藝人?”對於這個訊息,衛東陽完全不感到意外。
陳子興那種人是不會把自己置身於漩渦中心的。就像三年前那樣,他會把最險惡的心思隱藏在最平靜的外表之下。
真正對秦青實施報復的人是鄭橋松旗下的一個四五線的小明星。那人跟秦青同期出道。兩人年齡相仿,又一起上形體課、舞蹈課和演技課,慢慢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秦青在鄭橋松的力捧之下很快走紅,那小明星卻還在默默無聞地掙扎。巨大落差之下,他難免會心生嫉妒。
這件事的發生,並非秦青侵犯了小明星的利益,只是因為秦青太紅了。
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見不得別人過得好。他們傷害別人的時候完全不需要理由,一個陰暗的念頭就足夠了。
“……有一個練習生剛剛準備出道,護膝裡被人塞了釘子,廢了膝蓋,最後退圈了。那小明星在片場的時候偶然聽說了練習生的事,就對秦青動了一樣的心思。”
電話另一頭的人彙報道。
衛東陽握緊方向盤,臉色一片鐵青。
幸好秦青運氣好,摔倒的時候雙手撐了一下,那釘子才沒卡進膝關節。如果沒撐那一下,秦青可能要動好幾場大型手術才能恢復行走能力,膝關節說不定都要換成人工關節。
他才十九歲,還那麼小!這種傷足以致殘!
衛東陽壓下怒火,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