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上訴,想要回家,綁住那個女人,沒有傷痕卻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他還有很多沒有試過。
還有他那個越來越不聽話的女兒,已經足夠強壯到可以承受他所有愛好的女兒。
他會讓他們知道,一審結束才是所有噩夢的開始。
***
沈姓女法醫在出庭結束後就被老局長一通電話叫回了公安局,特意叮囑她走法院後門,她出法院的時候看了一眼正門,都是掛著牌子的各路記者。
……
她最近因為男朋友做了這個一言難盡的職業,連帶著她的公關意識變得更加敏銳,所以她腳踏車扭了個頭就讓跟在後面的鄒婷他們也跟著走後門。
“李文耀留了後手。”她皺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後手,但是噁心的人做的事永遠都是噁心的。
“我們知道,楠楠和楠楠媽已經從後面坐了老嚴的車子走了。”鄒婷一個人走出法庭大門,看了眼圍過來的記者,站定迎敵。
“你一個人搞的定麼?”沈驚蟄打算回頭。
“搞的定,我最近火氣很足。”鄒婷笑笑,手機還沒結束通話就瞪了眼看著她噼裡啪啦按快門的記者,“這個案子是非公開審判,你們的工作證呢?”
……
再後面的話就被鄒婷結束通話了,沈驚蟄站在遠處看了會,假公濟私的鄒婷此刻火力全開,她有些後怕的縮縮脖子,開始給江姓記者打電話。
江立也正在被叫回電視臺的路上,沈驚蟄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正在接聽狀態,一直到到了公安局,江立那邊的電話才有了空檔。
“我們被舉報了。”江立的語氣有點詭異,“上次你告訴我李老漢兒子的事情後,我找了我的學長讓他幫我查這件事。”
“確實是李文耀乾的,而且他還寫了舉報信,他當時問我要不要攔下來,我沒攔。”
“理由!”沈驚蟄算是知道今天老局長電話裡的便秘語氣是怎麼回事了。
“這種事情遲早的。”江立聳肩,“提前知道領導們的想法提前秀個恩愛挺好的。”
……
沈驚蟄覺得自己似乎迅速的被說服了。
直到老局長把舉報信丟到她面前,很擔憂的問她,小江那邊的工作怎麼辦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她其實沒有太多的關心過江立的工作。
作為一個剛來x縣幾個月就連續請了幾個月假的小記者,江立似乎胸有成竹的要命。
而她,從來都沒有問過他這個要命的原因。
舉報信在她這裡確實不會有大問題,從和江立戀愛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打過報告彙報過。
楠楠的案子發展成殺人未遂後,楠楠那天晚上的驗傷報告就不再作為主要證據,對於整個案子沒有任何影響,更何況李文耀可能不清楚,法醫的記錄是最難作假的,尤其是這一類先去過醫院然後再做的鑑定。
所以他這個案子根本就不存在妨礙司法公正的問題,李文耀妄想透過這個點操作輿論基本是不可行的。
紀錄片是老局長威逼利誘她拍的,所以也不存在假公濟私。
她這裡乾乾淨淨一清二白,被老局長一分析她才發現那只是因為江立把問題都丟在了他這邊而已。
“本來這種事,記者和記者之間鬥是最好的,小江要不是和你有這層關係,我也懶得多說。”老局長一點都不掩飾對記者的厭惡,“但是小江是個好孩子,他身上還有三石的任務,這件事你看看能不能幫他解決一下,他做完三石是要回來的,記者這行也不好做。”
“他們家臺長的電話我有,你先去探探口風?”老局長遞給她一張名片。
沈驚蟄拿著名片偷了一根老嚴的香菸,卡在鼻下面聞了五分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