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活下來了嗎?”
“是啊,太慘了,可惡的魔族!”
魔獸之森北面外圍,許多身份顯赫的世家圍在那裡。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準騎士考試最後一場,進入魔獸之森狩獵,也是聖教國上流社會一年一度的休閒聚會。
每年都會有皇子,偶爾甚至教皇親自到場主持聚會,大家坐在搭建好的臨時場所,一邊喝酒聊天,一邊見證著每一年拔得頭籌的準騎士誕生。
也有著物色有潛力的年輕人吸納到己方的目的。
而今年卻不同,進入魔獸之森的考生們遲遲未歸,正當難得親自到場的教皇要派人去檢視時,一名少女從外圍的另一個方向狼狽的跑了過來。
此女都城的權貴基本都認識,不僅是因為出身於維多利亞家族,也是其家族古往今來第一位女性武者,還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自然惹人關注。
“不過這種情況下,獨活下來那個很可能更慘不是嗎?”
“你是說夏洛蒂小姐會遭受那些痛失愛子的家族責難?”
“哈?你在說什麼傻話?那些落魄家族哪敢責難維多利亞家的人,我是說心理上承受不了會萎靡不振。”
“如果這樣,那真是可惜了。”
坐在高臺上,四公主聽著下方隱約傳來的議論聲,遠遠地望著事件中心的金髮少女。
她少女看不清神色,但是身體站立的筆直,一副十分堅強的模樣,但那緊握的雙拳以及微微發顫的身體卻暴露出了對方的內心。
當時的她隨著眾人圍觀過後沒有太過在意,只以為又是一個命運坎坷的女孩子僅此而已。
甚至還幸災樂禍的想著,她一國公主都必須的依附於男人,只是公爵之女的對方又怎配獨立精彩?
可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夏洛蒂沒有如許許多多的貴族女子那樣萎靡不振,隨波逐流。
不僅用了短短的時間晉升為聖騎士,還更加的優秀,神色間滿是陽光,不見陰霾,耀眼到虛幻。
或許也是這份虛幻的陽光,深深地吸引了她。
能夠照亮她,又不會太過炙熱讓她感到難受刺痛。
讓她突然明白,原來挫折與痛苦,不單單隻會將人拉入黑暗,還可以讓人成長,變得更強大。
縱使她的內心黑暗仍舊濃稠,但心境變得開闊,她不再單純地屈服於命運,她學會了從中把握機會,讓自己的生活越來越好。
學會了接受絕望與黑暗,吸收化為己用。
也是從那一刻起,她開始像一箇中了毒的人一樣,在暗中貪婪的關注著夏洛蒂,只有對方的身影能夠緩解她的毒。
而她也是膽怯自卑的,深知從裡到外已經爛透的自己,本質上與其天壤之別,絲毫接近對方的勇氣都沒有。
她怕從其眼中看到對自己的抗拒,甚至於厭惡,這場景每每想起便讓她痛徹心扉難以接受。
所以當夏洛蒂主動找到時,並求助於她時,她是欣喜若狂的,雖然當時她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如何,但絕對跟內心一樣慌亂到根本不像平時的自己。
她沒有深究更不在乎夏洛蒂如何得知二皇子的計劃,又是如何準確的在她準備去找瑪麗之前攔住她的。
她只欣喜自己與之產生了交集,還為其派上了用場,獲得了對方感激的笑容。
“夏洛蒂……我可以就這樣一直相處下去嗎?哪怕是作為方便利用的工具……”
回到房間,四公主拿出描畫了千百回,其中最為滿意的一張畫像,痴迷又卑微的呢喃。
過了一會兒,她重新將畫像放回鎖進抽屜,隨後拿起梳妝檯的鈴鐺搖了搖。
“殿下,有什麼吩咐嗎?”聽到鈴鐺聲,守在門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