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有點擔心呢。其實我還沒開始考核。&rdo;方雲溪使勁兒地嬌羞,總算是擠出一點用力而產生的紅暈來。
&ldo;哈哈,小妹妹不必擔心,你肯定能過的。&rdo;燕長久展開手裡的綢面玉骨扇,如翩翩公子,&ldo;我名燕長久,乳燕的燕,天長地久的長久。擅長扇舞。&rdo;
小姐姐,大姐姐,大姐……燕姐姐?
好噁心啊。
&ldo;燕姐姐,我藝名阿溪,喚我阿溪便可。&rdo;方雲溪暗自唾棄自己。
&ldo;唔,因為挺麻煩的,所以我藝名就是本名呢。&rdo;燕長久扇子一收,點點自己的唇,作思索狀,實則心裡一緊。
……糟糕,被小姑娘一說,突然想起萬一哪天被熟人看到了怎麼辦!
但燕長久表面泰然不驚,&ldo;這兒的劍舞都是剛健的路子,我的扇舞也不似別的女子那般風情。故而我從沒和他們同臺共舞過。若是阿溪這樣的劍舞,倒可以嚮往一下日後你我二人同臺的樣子了。&rdo;
方雲溪覺得尚可。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方燕二人過上了攜手捂緊馬甲的生活。
☆、天上大廚
水氣瀰漫,倩影綽綽。
移步亦趨,移步亦止。
撐著花傘的姑娘呵,比三月裡的春花還要爛漫,還要多情。
傘柄輕輕晃動,引得人視線只隨著粉綢傘面上精細白花晃悠悠。
&ldo;整個天上樓裡,我最喜看這傘舞。&rdo;燕長久說,她捏了一顆軟糯香甜的糖糕,輕擦過紅潤的唇,&ldo;不過,日後得算上一個你。&rdo;
方雲溪和她窩在一間休息室裡,對著那一扇幾乎佔了整面牆的玻璃坐著。燕長久在精緻的貴妃榻上倚臥著,方雲溪則蜷在一張古樸典雅的藤椅上。
兩人活像是高臺之上,觀賞歌舞的貴妃美人。
&ldo;嬌美不可方物。&rdo;方雲溪淡淡道,他手臂搭在藤椅的扶手上,伸出去的手鬆松地拿著劍,心情甚好地看看劍柄上新換的墜飾。
燕長久嚥下甜滋滋的糖糕,笑道:&ldo;嬌美不及你,成熟感性的韻味非常。&rdo;
&ldo;……&rdo;方雲溪不置一詞,在金箔盤子裡撿了塊細膩柔滑的果糕,&ldo;剛剛一個姑娘過來,央我和她換了次序,我明日再登臺。&rdo;
&ldo;嗯?&rdo;燕長久旋即一展笑顏,&ldo;噢,應當是長寧吧,她明日要下去,回家看看。&rdo;
&ldo;如此。&rdo;方雲溪舔舔手指上粘的糕點屑,&ldo;明日不是三月一次的舞宴嗎,也能和還沒過考核的我換?&rdo;
&ldo;你過了。&rdo;燕長久丟了張手帕給他,&ldo;你在那練習的時候,表現出色,我和評委會的人一致決定直接錄用。&rdo;
&ldo;謝謝。&rdo;方雲溪拿帕子仔仔細細地擦手,&ldo;我過了也不給我說一聲。&rdo;
燕長久突然撐起來,湊近他。
方雲溪心裡一咯噔,面上不動聲色,&ldo;怎麼。&rdo;
&ldo;總感覺……&rdo;燕長久摸著下巴,審視著他,&ldo;你,該不會是面癱吧?&rdo;
&ldo;嗯。&rdo;
其實是擔心表情幅度太大會暴露自己其實並不是一個嬌俏少女的事實。
男女生開懷大笑時差別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