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二師兄沒有睡覺。”雪發少年慢悠悠說。
白芝兮眨眨眼。
她心裡想，那難道二師兄是在閉眼修煉？
“師妹。”雪發少年溫柔的聲音響起。
白芝兮愣了一下，“什麼？”
薛隱山看著白芝兮，溫溫笑了笑。
接著，雪發少年的身體化成靈蛇，靈蛇的蛇瞳情緒變化，很快，靈蛇的神情變得與方才不同。
坐在輪椅上的薛隱山慢慢顫動眼睫毛，睜開溫柔的眼睛。
白芝兮撓撓臉頰，看了看靈蛇，又看了看睜開眼睛的二師兄薛隱山……剛才是聽錯了麼？白芝兮心裡想著，下意識對薛隱山乖巧說：“二師兄。”
薛隱山打量著白芝兮的神情，溫聲：“師妹，我要說一件事，你莫要被嚇到。”
嚇到？只要不追究她剛才“睡懶覺”的事情就好。
白芝兮眼珠動了動，很快乖巧應下：“好，二師兄，你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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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一靜
薛隱山語氣平靜：“師妹, 我跟了你許久了。”
白芝兮：“？”
薛隱山的話暫時沒有讓白芝兮被嚇到，只是讓她感到疑惑。
“……什麼意思？”白芝兮看著薛隱山。
難道是指讓“靈蛇”跟著她監督她？
不對……那不應該是說看了她許久了麼，怎麼會是跟著她許久。
白芝兮百思不得其解, 距離她上次見二師兄薛隱山, 已經過了許久時間了, 這中間她並沒有遇到過薛隱山，薛隱山什麼時候跟著她了？
薛隱山看了看白芝兮的臉, 抬手點了下輪椅旁的雪色靈蛇, “師妹, 你覺得它是何人？”
“你的靈寵。”白芝兮乖巧答。
白芝兮低頭，心緒飛快轉動。
難道……薛隱山是看到了她跟他的靈蛇的相處，以為她這個前作死小師妹故態復萌要作死搶他的東西了, 所以在暗示提醒她，說這話的意思是讓她不要打強他靈寵的主意。
就在白芝兮揣測薛隱山的話時，薛隱山溫柔的嗓音傳到白芝兮耳中，“師妹, 這傢伙本身並不能化形。”
白芝兮：“嗯？”
白芝兮下意識抬睫，看向薛隱山旁邊的雪色靈蛇。
白色的大蛇吐著蛇信子，身體蜿蜒盤旋, 朝白芝兮嘶嘶幾聲。
“它能化形呀。”白芝兮眨眨眼說。
她都見了好幾次“靈蛇”化形出的雪發少年。
薛隱山笑著，溫聲：“那並不是它，而是我。”
薛隱山的語氣平靜, 溫溫柔柔, 白芝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話。
白芝兮表情微微頓住，下意識在腦海裡重複薛隱山說的話。
“靈蛇”化形出的雪發少年是二師兄？
白芝兮：“……？？？”
“怎麼會呢？”白芝兮反應過來, 下意識說, “二師兄, 你是在故意與我開玩笑麼？”
雪發少年明明常常說二師兄是他的主人。
他也沒有反駁過她的話。
除非
是二師兄在騙她。
想到這裡，白芝兮看著薛隱山的眸光變得不可置信。
薛隱山面容溫雋，眼瞳溫柔，如春水瀲灩。
他坐在輪椅上，病弱溫柔。
白芝兮怔愣地看了薛隱山半晌。
薛隱山迎著白芝兮變得越來越驚訝的目光，溫文爾雅道：“師妹，是我借了這傢伙做媒介，變成人形跟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