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祭祀朝向南方。
蘇吟兒仔細拂開周遭的雜草,扭頭問陸滿庭。
“陸哥哥,擺這兒可以嗎?”
陸滿庭回眸,淡淡“嗯”了聲,隔了一會兒,接過蘇吟兒手中的香燭,在雪地裡擺上。
他虔誠地半蹲,一沓黃紙、三個供果、半碗飯、半杯酒、一對香燭。
他什麼也沒說,默默地做著,只那雙慣會殺人的手,抖個不停。
忽地,斜背後的竹林裡隱隱有一道青煙升起,味道有些嗆,是正在燃燒的香燭。
“陸哥哥,那邊也有人祭祀呢!”
陸滿庭沒有起身,也沒有回頭,似早已知曉。
不多時,一個穿著青衣的老麼麼從院落的背後慢慢走出來。
老麼麼的腿腳不是很利索,戴著頂破舊的氈帽,遮住了大部分面容,身上的青衫洗得發白,唯有枯槁的雙手殘留著歲月留下的痕跡。
老麼麼就站在原地,就這樣瞧著二人,那渾濁的眼底隱隱有水霧在瀰漫。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最後看了一眼殘敗的院落,從背後的一條小徑漸漸隱去了。
“好奇怪的老麼麼呀”
蘇吟兒話頭一頓,忽地意識到說錯話了。
能來這間破院落祭祀的,大抵同陸哥哥一樣,和院落裡的主人或多或少有些聯絡。
蘇吟兒沒有多問。
待到香燭燃燒、輕煙升起,蘇吟兒跪在雪地裡,朝著院落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小姑娘雙手合十,白雪混著黃色的雜草粘在蘇吟兒的髮梢,看起來嬌憨極了。
“娘,我是您兒媳。我叫蘇吟兒。陸哥哥和我都挺好的,您不用擔心。您若是需差些什麼,在夢裡告訴我,我給您燒來。”
蘇吟兒自顧自地念著,說陸哥哥很厲害、很本事,是個有能耐的,叫孃親放心;還說陸哥哥很疼她,兩人感情也好,認識了許多年,今天還給她買棉花糖了呢!
陸滿庭聽著聽著就笑了。
他扯了扯蘇吟兒柔嫩的臉頰,用了些力道,扯得蘇吟兒疼地一縮。
他在她白嫩的額間彈了一下。
“娘說想要個孫子,你也應?”
蘇吟兒瑩潤的小臉紅透了。
她嬌怯怯地拽著衣襬,想看又不敢看陸滿庭,咬著飽滿的紅唇,柔聲道。
“吟兒,吟兒沒意見”
陸滿庭幽邃的眸子暗沉如黑夜。
面前的美人兒溫順地低垂著,露出柔軟可欺的白皙的頸項,似是任他欺i凌、任他擺i弄,將他心中骯髒陰暗的想法狠狠撩撥。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須臾,他扶起蘇吟兒,將嬌小的她攬入懷中,寬厚的大掌撫上她纖弱的後背,擁了她許久。
風雪驟停、寒冬回暖,陸滿庭揉了揉蘇吟兒的頭頂,攬著她往景陽宮的方向走。
“走吧,孃親已經認識你了。”
“是嗎?她喜歡我嗎?”
“喜歡,她說你很可愛”
歡笑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回景陽宮的路上,風離急匆匆趕過來,說是大理寺正卿在殿外求見,有要事相商,同時遞給陸哥哥一份紅色的奏摺,奏摺裡面夾了張什麼東西,隱隱露出金色的邊框。
陸滿庭冷呵,如鷹般犀利的眸光閃過一抹陰寒。不用問也能猜到那老狐狸想要說什麼。
無非是求饒罷了。
他鬆開蘇吟兒,柔聲叮囑,給她安排了兩個護送的侍衛,都是他養在身側的心腹。
“你且先回景陽宮。”
“哦,”
蘇吟兒頗有些失望,應下了,卻不依不饒,巴巴地望著他。她勾著他腰間的利是封把玩,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