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如果是我遇難,師兄也必然會如此。”
說得多了,反倒是會顯得生分,李子俊並沒有多說感激的話,只是把這份情誼牢牢的記在心底,這一份恩情,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聽著馬車駕駛的聲音,李子俊又開口問道:“昨日太過匆忙,還未仔細詢問你怎麼會來了關山,莫不是因為我?”
章元敬苦笑著搖了搖頭,細細把京城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李子俊一聽,倒是有幾分不能相信,驚訝道:“文閣老居然如此囂張?怎麼可能,當年先帝時期,朝中諸位大人,文閣老是最為老陳謹慎的,從來不涉及儲君之爭,備受先帝信任。”
人心意變,就是當年的文閣老看起來十分可靠,先帝才會留下聖旨讓他輔政,甚至將最為重要的兵部重權放到他的手中,但誰能知道呢,這才短短的幾年,原本應該為了小皇帝保駕護航的文閣老,反倒是成了他的掣肘。
章元敬也跟著嘆了口氣,想到那個固執而隱忍的小皇帝,心中也有幾分隱憂,開口說道:“也不知現在朝廷局勢如何,不過皇上似乎並不偏愛中宮。”
他話意未盡,想當然的,小皇帝如果喜歡中宮,與文家的隔閡還能化解,若是連中宮都被遷怒,可想而知,他與文閣老的關係只會日益惡化。
李子俊也皺了皺眉頭,隨即反倒是想開了,笑著說道:“朝廷局勢如何,與你我如今的關係也不算大,平安,你遠離京城前來關山,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當年的朝廷亂局,李子俊是真心這麼想的,上頭那些大人物的戰爭,無數人都會白白犧牲,是不是冤枉,是不是被牽連,誰又會管呢!
對於這話,章元敬深有同感,兩人陸陸續續的說了一些話,李子俊又說道:“關山一地,乃是鎮北王的屬地,又山高皇帝遠,平安,雖然你是朝廷派遣過來的,但強龍不壓地頭蛇,鎮北王爺既然厚待與你,便是要用你的意思。”
章元敬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笑著說道:“王爺既然想要用我,且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就不會一邊用我,一邊忌諱我,不說其他,若是能為關山百姓做一些事情,這個關山知府也算沒有白當,不會愧對百姓。”
李子俊聽完,倒是放心了一些,心中有幾分失落和惆悵的說道:“一直以來,爺爺都說你比我看得遠,走的穩,以前我心中還不服氣,如今才算明白過來。”
當年的李子俊何等的傲氣,即使是一起長大的章元敬,他心底也是不服氣的,只是這些年的蹉跎,終於讓他看明白自己,也明白了李老爺子的苦心,只是這一切卻都晚了。
看著這樣子的師兄,章元敬心中有些心疼,伸手握住李子俊的手,卻發現上頭滿是厚厚的繭子,那一雙曾經寫出一手好字,讓他羨慕無比的纖長雙手,如今已經面目全非。
忍住心中的感慨,章元敬笑著說道:“師兄,你在關山多年,必定比我瞭解此地,到時候政令實行,還得你幫我看顧一番。”
這麼一說,李子俊倒是打起一些精神來,也露出幾分笑意來:“別的不說,這裡的人情風俗,師兄我肯定比你瞭解一些,關山民風彪悍,有時候當官的面子也不賣,但好在大部分人性格豪爽,並不是那起子小人,心思也直接。”
章元敬一聽,倒是提起當初進城之前,看到的那一場村民圍攻訛詐事件,他與李子俊一說,李子俊的臉色倒是變得奇怪起來。
半晌,李子俊咳嗽了一聲,無奈說道:“那個,咳咳,那個村子可能就是程氏的村子。”
章元敬一下子驚訝起來,程氏看著溫婉柔順的很,可不像是能從那樣子的村子出生的。
李子俊解釋道:“他們村子位子不大好,土地也貧的很,一旦雨水少就斷流,這些年下來也就不飢不飽,村子裡頭的人都是出了名的滾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