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直接將這場婚姻定性下來,沒有婚禮,進了門還得為前面的王妃守孝,這樣的憋氣恐怕不少人都忍不下來,但是文九忍住了,她不但沒有生氣發怒,臉上甚至露出幾分哀傷來,不得不說,光是這一點,宮中的文皇后差之遠矣。
“這是應該的,雖然臣妾從未見過姐姐的面,但也聽聞姐姐是個聰慧的女子,只可惜為此,臣妾也願意跟王爺一起守孝,就當是為姐姐盡一份心意。”
文九的話誠懇萬分,這一點就比後院的那些女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即使鎮北王爺對她有些戒備,看著她懇切的模樣,也升不起任何的厭惡來。
對此,鎮北王爺眯了眼睛,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安安分分的留在府內,本王也不是那等蠻不講理之人。”
對於鎮北王爺而言,只要這個女人安分守己,他不介意多養一個人,但若是她暗地裡想做什麼小動作的話,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文九眼神微微一閃,忽然上前一步跪了下來,還未說話,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落下來,她並未抬手擦拭,反倒是用一雙瑩瑩雙眸看著鎮北王,眼中似乎藏著說不出的悲切和愧疚,又帶著幾分對鎮北王爺的敬畏和愛慕。
沒有多少男人能夠抵抗這樣子的眼神,尤其是跪在面前的還是個楚楚動人的大美人,文九的美麗看起來毫無侵略性,卻能讓人一下子心軟起來。
只是可惜的是,鎮北王爺當年在宮中見識過了這種模樣,心中不但沒有憐惜,反倒是更加警惕起來,不過心中戒備,臉上卻柔和了許多,看在文九的眼中那就是心動了。
文九微微垂眉,露出自己頎長而白皙的脖頸來,她哽咽了一聲,柔聲說道:“臣妾對不起王爺,這些年王爺困守邊疆,為了大興,為了百姓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臣妾心中也是傾慕不已的,當初知道要嫁到王府的時候,臣妾簡直是欣喜若狂,誰知道”
鎮北王爺神色莫名,人卻微微往前傾,似乎要伸手攙扶文九卻不知因為什麼硬生生忍住的樣子,“誰知道什麼?”
文九又是哭泣了一聲,一顆顆淚珠低落在地上,灑出美麗的水花來,她似乎很是掙扎,最後還是說道:“誰知道祖父讓我嫁過來之後,暗中打探王爺的訊息傳往京城。”
沒等鎮北王爺說話,文九跪著膝行了幾步,幾乎是要抱住鎮北王的大腿哭訴道:“臣妾不想,也不忍,更加不願,王爺是大興的大英雄,也是臣妾愛慕的大英雄,我不能這樣做。”
“王爺,臣妾請求你原諒我。”文九微微抬頭,眼淚順著眼角流過臉頰,紅唇微啟,“請您原諒臣妾曾經有過的一絲動搖,那是臣妾的罪過。”
鎮北王爺靜靜的聽完她的話,忽然伸手抬起文九的下巴,文九顯得有些羞澀,又有幾分愛慕,鎮北王藏起眼中的冷意,伸手將她拉到了懷中,他撫摸著女人的長髮,目光深邃而遙遠:“你這般坦誠,從未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本王怎麼會責怪你。”
174.罪過
春風吹散了關山的冰冷,在雪水的滋潤下,關山的土地一日日的復甦,鄉里田間一夜之間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綠色,農民們乾的熱火朝天,恨不得爭分奪秒。
不僅僅是關山,附近幾個府市多多少少的下了雪下了雨,旱情一瞬間緩解了許多,只要是風調雨順的年份,老百姓的日子總還是好過的。
只是已經逃難到了關山的難民們,卻少有再啟程回家的,家雖然也好,但他們遺留下的只有一座不大好的房子,一些已經荒廢的土地罷了。
就如張老漢一家,曾經在隔壁府也是辛苦的活著,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舉家逃難過來,這要是回去的話,當時留下的房子和土地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也有人問張老漢:“回去不知道有沒有,總還有個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