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鎮北王爺對他刮目相看,章元敬才能使喚的動那些老油子,有了這批地頭蛇的幫忙,進展顯然比餘全滿關山的亂轉有效多了。
不過是兩三日的功夫,便有人查到了一些線索,顛顛兒的到章元敬面前來獻寶了:“章大人,若是小的沒猜錯的話,您的故友應該就在西城區郊外一帶。”
章元敬心頭一跳,連忙問道:“可是見到他人了?”
那衙役看著知府大人的態度,心中算是有底了,看來這位大人跟那位犯官的關係確實是不錯,不然只是裝裝樣子的話,何必這麼費工夫。
想到能跟這位知府搭上關係,衙役的笑容更大了:“小的還未去查訪,不過小的有一位堂叔是看管曠工的,說是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以前曾在那邊聽見過。”
有了訊息,章元敬便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看時間已到了放衙的時候,便索性站起身來,說道:“丁大差,不知道你放衙之後是否有空,有的話,可否陪我走這一趟。”
丁衙役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說道:“能為大人效力,小的自然不敢推辭。”
章元敬點了點頭,叫了餘全就走,三個人也沒坐車,直接騎馬朝著西城門走,西城門外郊區一帶都是礦山,農田極少,一出城門就能看見荒蕪的田地和礦山。
比起關山城內來,這一帶說不出的寂寥,時不時飄過一陣黃沙,那是礦產大量開採帶來的惡果,相比起來更有幾分傳言之中關山的樣子。
這會兒天氣不算冷,據說到了冬日,關山一帶大雪封山之後,礦山卻也是不會停下來的,但平民老百姓惜命,每年這時候總要歇一歇,剩下的開採就只得讓那些罪犯頂上去。
若是姦淫擄掠的那種惡人,被看管的鞭笞這幹活兒,倒是也算惡人自有惡人磨,就可憐那些朝中受到牽累被貶過來的官員,一個個養尊處優的,通常活不了多久。
這一片礦區,不知道掩埋了多少冤魂,章元敬生怕李子俊也是其中之一,在此之前,餘全也曾來這打探過,但卻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章元敬深深吸了口氣,加快了速度,後頭的丁衙役看著倒是奇怪,暗道這位大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性子卻這般急,馬術居然也不錯。
等走了一半,丁衙役卻提醒道:“大人,請往這邊走。”
章元敬一愣,據他所知,朝廷的礦山可還在前頭,從這裡轉彎過去,卻是一批私礦。大興是不允許私人開礦的,但這些礦山是鎮北王爺的私產,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若是李子俊在這一片礦山,也怪不得餘全打聽不到。作為鎮北王爺的私礦,這一片的管理顯然比官府的還要嚴格一些,不熟悉這裡的人,說不定連路都找不到。
章元敬騎在小路上,心中起伏不定,又是期盼又是恐懼,生怕打聽到一個惡果。
很快,礦區就出現在三人面前,礦山門口有人守衛著,看見三人騎馬出現,朗聲喝道:“鎮北王府礦區,閒人免進,三位請速速離開。”
章元敬三人卻並未離開,反倒是跳下馬來,丁衙役熟門熟路的走過去,笑嘻嘻的說道:“老張,你嚇唬誰呢,是我,這位是新來的知府章大人。”
看見是個熟人,那位老張也放鬆下來,但一聽後頭的是知府大人,頓時皺起眉頭來,支支吾吾的說道:“知府大人?小的見過知府大人。”
行了禮,他又有些委婉的說道:“不知大人來這裡做什麼,這片礦山是先帝御賜給王爺的,咱們可是規規矩矩,絕無半點逾矩。”
章元敬可不管裡頭有沒有逾矩的地方,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拱手客氣說道:“不必緊張,本官此次過來,是聽聞有一位舊友在礦山之中,不知道可否通融通融,請他出來一見。”
說完這話,那位丁衙役補充道:“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