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面前的青年不同,單是對方精緻無暇的臉孔,換了任何其他人,想來都會有觸動。
這人難道不知道自己長相如何,別說為他彈琴,就是從他面前走一遭,都都能吸引他目光。
“不用換,這個就很好,你喜歡我?”喜歡他的錢,或者權,後面這些才是潛臺詞。
可別說喜歡他這個人,他們根本才相見,如果說愛,那必定是在說謊。
“大概吧,我也不確定,就是覺得如果可以,希望能和付總成為朋友。”
至於什麼型別的朋友,這就有待商榷了。
“朋友?可以,當然可以。”話說到這裡,付東延差不多明白亓素的意思了。
對於這個送上門來的人,他全然接受,不管對方真實目的是什麼,來日方長。
兩人互留了電話,亓素先以某個理由,離開了房間,付東延到沒強行挽留,以前都是自己主動,現在遇到這麼一個特別的人,想試試被動的感覺。
亓素乘車回家,他完全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被某個人看在眼裡。
到之後的一天,亓素坐進付東延的車裡,前去付東延的家,一輛黑色轎車遠遠緊跟在後方。
車子停靠在路邊,黑夜裡,駕駛位的人拿著手機,無數次想給亓素撥打過去。
但都數次控制著念頭。
已經可以斷定,亓素是在故意接近這些人,現在的付東延,之前的閔海,蔣鶴,甚至包括更前面的成鈞。
這些是他知道的,那麼他不知道的,在他沒認識亓素之前,亓素又勾了多少人。
喜新厭舊,還是喜歡玩弄他人,享受這種別人被他所掌控的愉悅感?
黃權又覺得,應該都不對。
像是……
忽的,黃權眸光陡然亮起來,彷彿像是亓素在完成任務一樣。
和每個人相處的時間都不多,快速認識,又快速分別。
全都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分明就是有所計劃,不是隨意為之。
黃權有感覺,真相已經就在咫尺之間,或許只要再來某個事件。
這個事件來的並不晚,在一天下午那會,亓素再次和付東延在一塊,同他前面搭上的閔海見面時,黃權一瞬間就像身體被巨大電流擊過,來自四面八方的排斥感,甚至差點將他靈魂給排斥出身體。
黃權開車離開亓素他們,腦海裡傳來機械冷漠的指示聲音。
那道聲音指示黃權回家,像曾經下班離開公司那樣,暗示他不要做不該做的事。
黃權車開到一個路口,故意將車掉頭往回走,聲音立刻迴圈播放起來。
然後也是這天晚上,黃權做了一個夢。
夢裡也是這個世界,但發生的事有些不一樣,夢裡有亓素,還有亓素前後搭上的這些人,而且還不光這些,另外還有三個,肖湛,蔣兆添和厲煬。
蔣兆添,黃權是知道的,蔣鶴的堂弟,肖湛,黃權認識,雖然沒怎麼接觸。
至於厲煬,黃權隱約聽過這個名字,似乎是開娛樂公司的。
黃權將這些名字都記了下來,夢裡那些人的出場順序,和目前這裡,差別不大。
若是夢裡沒錯,那麼付東延過後就該是厲煬了。
黃權比較好奇,亓素要怎麼和付東延分開,轉而去勾上厲煬。
他以為亓素可能要費點心思,結果對方的速度比他想象得還要快。
亓素根本沒和付東延說分手,就是從一家酒店出來後,夜色正濃,付東延走在前面,亓素走在後面,兩人間距離越拉越大,付東延坐進車裡後,根本沒看亓素一眼,就開車走了。
而亓素站在路旁,看著遠去的付東延的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