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一眼沈溪，喋喋不休的說著。
沈溪猛地一顫，身體瞬間冰冷了下去，內心竟帶了些恐懼，突然有種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好似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老媽說她是心理醫師，這樣的心理醫師，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鍾瑾瑤不停的說著話，聽不到身後的人的回答，轉頭看了看，沈溪低著頭，不知思考著什麼，再看江寧悠，也靠著車窗，沉默了下去。
這個公司不大，除了郊區的工廠，市區只有這個不高的寫字樓，這裡沒有倒班的工位，晚上員工全都下了班，只有幾個門衛保安徹夜巡視著，看到鍾瑾瑤開車過來，急忙開啟了大門。
直到保安將一路上的燈，都打了開，沈溪才帶著鍾瑾瑤二人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你是何時發現網路遭到惡意入侵的？”沈溪走在前面，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鍾瑾瑤聽沈溪談到了工作，表情正經了起來，滿臉憂愁道：“昨天發現的，前天一連收到幾個客戶打來電話，說是要取消合作，我就覺得不對勁。”
“資料已經洩露了？”
“嗯。”鍾瑾瑤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昨天，經一個以前的老客戶透露說，他複製到了我們的資料庫，我才意識到了，網路系統被入侵了。”
“你找IT維護了嗎？”沈溪開啟辦公室門，坐在椅子上，搗鼓著自己的電腦，皺著眉頭看著螢幕，不知何時，頭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IT看不出問題。”鍾瑾瑤抬頭看了一眼沈溪，轉眼看到江寧悠，坐在辦公室的會客椅上，掏出了自己的膝上型電腦，也圍了過去。
夜裡，沒有了楚柏安的陪伴，沈溪心裡空的厲害，看著電腦上一個個讓人氣惱的合同撤銷申請，往辦公椅上一靠，揉了揉腦袋，掏出手機，對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打了出去。
以前聽到那慵懶的聲音，自己倒是覺得她睡多了，現在打電話，聽到她似乎還是精神抖擻，反倒是擔心了。
“怎麼還沒睡？”沈溪聽到手機裡傳過來的聲音，表情都柔和了。
“睡不著，你那邊怎麼樣？”楚柏安輕輕的問著。
“無礙，流失了一些客戶罷了。”沈溪說著，語氣中卻是無法隱藏的擔憂，看著還在一旁忙著的江寧悠二人，也不好聊的太久，便說道：“你也早點睡吧。”
“好——”
已經許久未曾夜裡獨處的楚柏安，靠坐在床上，翻著自己的手機，繼續瀏覽著，剛剛被電話打斷的資料，這些資料已經轉化成了繁體小楷字型，楚柏安天生的聰慧，再加上整日賦閒在家，那些生澀難懂的詞彙，早就學了個七七八八的，如今看起來也遊刃有餘。
關掉了那一頁的資料，楚柏安表情驟然冰冷了起來，翻到通訊錄，點開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楚小姐——”手機裡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激動，喊著楚柏安，也顯得有些熱切。
“是不是你的仇人？”楚柏安未曾多說，直接問道。
“什麼我的仇人？”對話那方語氣中，陣陣的茫然，不解的問道。
“沈溪的公司。”楚柏安似乎吝嗇每一個字，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電話裡的聲音霎然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說：“我立馬派人去查。”
“若是她出了事，你們所有人，必傾覆之——”楚柏安嘴唇微動，語氣冰冷的讓人脊背陣陣發涼，寒徹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