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時代的衣物料子,確實都要比北漢好些。”楚柏安將衣物整理著,放進衣櫃裡,聽著耳旁的聲音,說:“你可是不喜?”
“哪有。”沈溪隨手將衣物扔到床上,走到那箱子前,探頭往裡面看著,語氣中帶著酸味:“反正都是你穿的。”
“這些東西的置辦,我付了銀子的。”楚柏安似是被沈溪的話逗樂了,指了指自己的小包袱,說道。
“付了錢就好。”沈溪這才舒心了一些,幫忙收拾著東西,說道。
那個箱子裡的東西,大多數都是衣裳,衣裳被楚柏安拿了出來,整個箱子差不多空了,只剩個精緻的雕花錦盒置於箱底……
“這是什麼?”
沈溪疑惑的開啟盒子,只見那盒子裡整整齊齊的鋪著一摞宣紙,沈溪伸手取出宣紙,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還在整理衣物的楚柏安,目光放在面前的宣紙上。
看著宣紙上的容顏,沈溪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現在的臉龐,畫中男子五官如刻,稜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中,好似還帶著一絲憂傷,畫的果真是入神,自己想她的時候,大概就是這副模樣吧……
畫上熟悉的筆跡,題著李商隱的詩,“相見時難別亦難——”盯著這句詩,沈溪心臟一陣生疼,濃濃相思盡在畫上,難道自己不在的日子,她是以畫君解相思的?
沈溪看著眼前丰韻娉婷的背影,那段日子自己難熬,她又何嘗過得好。
“娘子——”沈溪放下手中的畫,走到衣櫃前,看著收拾整理著衣物的楚柏安,從身後雙手環抱著她,雙唇輕觸她的耳垂,輕輕喊道。
楚柏安一愣,被身後突然的動作一驚,身子顫抖了一下,停在原地,開口道:“何事?
“沒有,就想抱抱你。”沈溪腦袋放在楚柏安的肩膀上,閉上了逐漸晶瑩的眼睛。
“嗯。”楚柏安站直了身體,任憑沈溪抱著,靜靜地聽著她的呼吸聲。
不知相擁多久,沈溪才直起身子攬過她的肩頭,盯著這張百看不厭的臉,相顧而立,卻還是抵不住的思念,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沈溪此刻的頭腦好似著了魔,腦袋漸漸湊了過去,吻上她那久別的唇,甘甜的感覺直衝心頭。
時間彷彿都靜止在這一刻,楚柏安驀地瞪大了眼睛,手裡拿著的衣裳,頓然驚落地上,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縷縷纏在心上,內心好似未完全習慣這幅女子身體的楚柏安,也忘記了推捱,二人從相對站立而擁吻,逐漸變半躺於床……
若問何時最讓人惱火,莫過於親熱之時被人打斷,沈溪從來沒有如此討厭過手機這個東西,當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的那一刻 ,恨不得立馬將手機給扔到樓下。
果不出所料,那嘹亮的鈴聲,頓時喚醒了沉醉的二人,沈溪身體驀地被楚柏安一把推到了一邊,趔趄著站穩了身體,眼睛卻還盯著床上的人無法移動,那在口袋裡不停作響的手機,都未能拉回她的目光。
楚柏安臉上佈滿了紅霞,抬頭看著意猶未盡的沈溪,立馬站起了身,繼續收拾著衣裳,聽著那還響的歡快的音樂,嗔怒道:“還不接了電話?”
“哦——”沈溪心裡卻是一陣惱火,也不知是誰,打電話怎得如此不看時候,磨蹭著將手伸向口袋,看到那螢幕上的備註,那一肚子火,只能憋在心裡,不敢再發出來,抬頭看向楚柏安,輕輕的說道:“是我媽。”
“嗯。”
楚柏安點了點頭,走到床邊,看著那被沈溪開啟錦盒,手輕輕撫摸化作中的面容,重新整理好,小心翼翼的放進衣櫃。
沈溪看著自己老媽打過來的電話,一陣的咬牙切齒,不情願的按了接聽鍵,湊到耳邊,懶懶的喊道:“媽媽,怎麼了?”
楚柏安見沈溪低頭打著電話,自顧自的拿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