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芙一路上是被小哥護著跑的,她一直被小哥放在蟲子最少的那一側,但跑了一會後,燕小芙發現有幾隻大屍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到了小哥的後背上,她把那幾只屍蹩硬拽了下來,結果,小哥的那塊面板上就立刻有血滲了出來,她見還有屍蹩想要撲上去,就乾脆一狠心,掙脫開了小哥護著她的手,整個人貼在了小哥背上。
燕小芙立即就感覺到了後背上瞬間傳來了幾處疼的要命的地方,她咬著牙硬挺著,跟著小哥一路前行,然後鑽進了一個山洞裡。
也不知道這個山洞到底是哪裡,只知道跟她來時的路挺像的。
燕小芙被跌跌撞撞的拽到了一個洞裡,她驚訝的發現,這裡居然能感受到一股非常微弱的氣流。
有氣流好啊,有氣流就證明這裡是通的。
燕小芙開心的想到,然後繼續往前爬去。她不知道跟著小哥一路爬了多久,只是能依稀感覺到,自己的位置是在慢慢往上升的。她記得自己中途被石頭磕了無數次,身上,早就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
好像足足爬了有一輩子,燕小芙都已經爬蒙圈了,又經過了一個拐彎處,這時,她突然間看到,轉角的盡頭處,有一片清亮銀白的東西——
那是月光。
月光啊。
燕小芙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她一邊抹淚一邊往上面爬去,小哥先出了洞,然後轉身去拽她。燕小芙擦了把眼淚,然後伸出了一隻全是汗水的手。眼看著就要夠到了,這時她突然發現小哥的臉上,出現了有些驚恐的表情。
怎麼了?
沒等她回頭望去,燕小芙瞬間感覺到了脖子上有一股強烈的疼,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從那噴了出來。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小哥先是一把將她拖了出來,然後緊接著又從她背後拽出來一個渾身慘綠色的東西······
再接下來的事情,燕小芙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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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芙再次醒來,是在第二天的白天。
有明媚的陽光照在了她的臉上,窗外有小孩的歡笑聲,小鳥的叫聲,歡快的驢子聲。
燕小芙是被一連串的驢叫給弄醒的。
她迷茫的看了一眼周圍充滿著廉價氣息的裝飾和昏黃的天花板,然後坐了起來,對著寂靜的屋子,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屋裡的設施都好像是上個世紀的款式了,燕小芙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屋子了。
她愣愣的看了眼自己身上那個大綠底配紅花的棉被,緊接著又看到了棉被下面血跡斑斑的衣服。
這到底是哪啊?
燕小芙摸了摸朔雪套裡面那身依舊嶄新的套頭衫,又把頭轉到了一旁,盯著那個她剛才醒來就一直覺得相當神奇的一個東西。
這個不應該是花圈嗎······
你別說,這花圈扎的還挺漂亮的。
燕小芙略過了那個詭異的花圈,走到了窗前,拉開了掩著一半的窗簾,朝外望,只見外面就是農村的那種土路,有馬車驢車之類走過的痕跡,街上泛著一層薄薄的土灰,樓下有幾個小小的孩子正在一個一個的玩著跳繩。
燕小芙一眼就看到對街上有個花圈壽衣店,門口就擺著幾個跟屋裡這個同款的花圈,然後就收回了目光,她坐回了床上,只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深深的逗逼笑話之中。
呵呵,人生還真是如戲啊。
然後,更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或許是老天爺覺得這幕戲還不夠刺激,此時,房間的門忽然被開啟了。
一身藍色套頭衫的小哥從門後走了進來,正巧跟轉過身來的燕小芙對了個正著。他看到坐在床上的燕小芙,整個人一愣,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