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把院門鎖死。”
毛三立即照做,把院門鎖得死死的,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花臂男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長嘆了口氣,相當無奈地說了句:“早知道今天要修理的是個死娘炮,根本用不著帶這麼多人……”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顧晚風就如同一道白色颶風似的閃現到了他的面前,絲毫不手軟,上來就使上了一招大開大合的前踢腿,勢如猛豹,一腳揣在了花臂男的下巴上,力道極為迅猛,直接將其仰頭踹翻在地。
下一秒,顧晚風就奪過了花臂男手中的鋼棍。
他雖然不精通棍法,但精通雙手刀法,棍當刀使,又當槍使,招式連擊,身法凌厲,勢不可擋。
幾乎是一棍子幹翻一個人。
司徒朝暮感覺好像也就是眨眼之間,小院的地上就躺滿了嚎啕慘叫的彪形大漢……毫不懷疑,他手裡拿著的要是真刀,現在這院裡就是死屍遍地。
還剩下最後一個最高最大的壯漢。
顧晚風卻扔掉了手中的鋼棍,一步一步,面無表情地朝著他走了過去。
那名壯漢也是個有骨氣的,並未退縮,神情一獰,直接抄起了手中的鋼棍。然而顧晚風的身法卻比他快得多。壯漢拿棍的那條胳膊才剛剛抬起,顧晚風就平地而起,一招喜鵲登枝踹上了他的胸口。
壯漢只覺得胸口一悶,仿若被千鈞巨石重創了一般,毫無抵抗之力,雙腳蹣跚趔趄,猛然朝後倒退了幾步,後背沉重地撞在了院門上,喉間湧上了血腥氣。
顧晚風穩如泰山般佇立在他面前,冷若冰霜地盯著他,淡淡啟唇:
“你剛才,是用哪隻手,打了我的徒弟?”
不等壯漢開口,毛三就捂住了自己發紅發腫的半張臉,氣憤而委屈:“右手!師父!右手!”
幾乎是在閃電之間,顧晚風就出了手,似野獸如老鷹,迅猛精準地攫握住了壯漢的右手手腕,逆時針擰轉,動作凌厲而乾脆,兇狠而勁猛。
筋骨碎響的同時,大漢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握著鋼棍的那隻手抽搐著張開了,堅硬的鋼棍“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顧晚風卻始終面無表情,眉清目冷,好似自己根本就沒有在用力。
司徒朝暮目瞪口呆,心裡毛毛的,好像自己的右手都在跟著隱隱作痛。
呂四的心裡也有點兒毛毛的,隨即又想到了幾個月前發生的一樁事,下意識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師、師孃,今年年初,在街頭,有個男的,撞了師父的車,卻蠻不講理的讓我們師父賠他錢,還推搡我們師父、要打師父,師父都沒搭理他,而是選擇了報警處理。後來我問師父,為什麼不還手?師父說,他快三十了,年紀大了,不想再打打殺殺了。”
司徒朝暮:“……”
啊???
她瑟瑟發抖地看了一圈院裡倒了滿地的壯漢,又看了看那位痛苦到五官猙獰捂著手腕跪在地上慘叫的彪形大漢,滿腦子迴盪的都是——
我年紀大了,不想再打打殺殺了……
這群人也真的是,好端端的,惹他幹嘛呀!
◎她是愛人,更是知己。◎
由於家中的車全被那一群沒眼色的不速之客砸壞了, 司徒朝暮只好打車帶著毛三去了醫院,花了好幾千,做了一系列全面的檢查,確認毛三除了點皮外傷之外再沒有別的大礙了, 司徒朝暮才放心地帶著他回家。
日光朗朗, 清渠村村尾的那間小院的院門卻始終緊閉, 仿若一座森嚴的監獄,任何人都別想隨意進出。
司徒朝暮和毛三在村口下了計程車, 步行至家門口,敲響了院門。
呂四的聲音很快就從門內傳了出來,相當警惕:“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