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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生日宴的結局是在無數道眼淚中落下帷幕的。
周唯月是因為傷心而落淚;聞鈴是喜極而泣;司徒朝暮主打一個陪伴, 一會兒陪著周唯月心酸地哭一哭,一會兒又陪著聞鈴感動地流流淚。
待到這場宴會散場時,聞鈴和廳響是手牽著手離去的;李之橋留到了最後,幫著周唯月她爸媽收拾場地、打掃衛生。
司徒朝暮和顧晚風一同離開之前, 特意回頭看了一眼, 人影寂寥的天台中心, 李之橋彎著腰,忙忙碌碌, 從周唯月她媽的手中搶過了一張摺疊椅,任勞任怨的同時還催促著老人別再忙活了,坐下休息就行, 他可以自己收拾。
也是在這一刻, 司徒朝暮看到了周唯月她媽的臉上終於展露出了笑顏, 頭頂斑白的髮絲似乎都沒有那麼滄桑了。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那麼完美, 但卻總是會冒出來那麼一兩個溫暖如春的人來拯救不幸的人。
“我覺得周唯月她們家一定會苦盡甘來的。”和顧晚風手牽著手進電梯的時候,司徒朝暮很篤定地說道, “周唯月這次肯定能大徹大悟。”
顧晚風點頭,回了句:“李之橋確實比裴星銘靠譜。”
呦嘿,都會光明正大地夸人了?
司徒朝暮瞟了顧晚風一眼,“哼”了一聲:“不是你無緣無故吃人家飛醋的時候了?”
顧晚風:“……”
她慣是會知道該怎麼讓他羞赧的。
一點面子不給他留。
緊接著, 司徒朝暮又得寸進尺地說了句:“不過道爺呀,您吃醋的樣子還挺嬌氣的呢, 和您平時那副冷冰冰的正經人嘴臉比起來誘人多了。”
顧晚風:“……”
他羞恥萬分又無計可施, 耳尖都紅了,卻還在強作鎮定, 神不改色地啟唇, 冷然否認:“我沒有。”
司徒朝暮就知道他會是這種死要面子的反應, 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嘖嘖嘖,行行行,你沒有,那我也沒有當著你的面誇別的男人好。”
顧晚風終於忍無可忍地看向了她。
司徒朝暮奸計得逞,志得意滿地眨巴眨巴眼睛:“怎麼,道爺又吃醋了?”
她是真的,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此時此刻的電梯裡雖然再也沒有第三個人了,但有監控,所以顧晚風也不能立即去“收拾”她,深吸一口氣,言簡意賅地回了四個字:“下次再說。”
誰知,司徒朝暮眼睛瞬間就亮了,立即抱緊了他的手臂,迫不及待,如狼似虎:“下次什麼時候?你快說呀!下次是什麼時候?快說呀!”
過去的這一個月裡,他們都沒有那什麼,不是不想,而是沒機會、沒時間。司徒朝暮這邊是因為爸媽不太贊成她談戀愛所以盯得嚴,從而就導致了她不敢頂風作案;顧晚風則是因為被某省的博物院邀請前去參與某件冷兵器刀具的文物修復工作了,壓根兒就不在東輔,和女朋友見面只能靠影片聊天,休假之餘也沒閒著,緊鑼密鼓地準備送給司徒朝暮她爸媽的禮物。
他昨天晚上才剛回到東輔。
一個月都沒被男朋友滋潤過了,司徒朝暮相當強烈地感覺自己馬上就要乾涸了。
仿若是一朵花,再不給她澆水的話,她就要枯萎了!
顧晚風當然也渴望她,如飢似渴地想,正要開口回答“明天”,電梯到了一樓,門一開啟,他就愣住了,高度緊張之餘,下意識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把“明天”這兩個字活生生地吞了回去。
司徒朝暮也愣住了,不知所措、呆如木雞地盯著她爸媽。
電梯間不大,司徒慶宇雙手背後,像是個查閱單位臨時公告的老領導似的仰著頭站在消防通道門口,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