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纖柔的身體軟噠噠地依靠著他。
睡得挺香。
上車就睡覺好像是她的天賦技能之一, 路途越曲折,她睡的越香。
顧晚風無奈一笑, 用手臂圈住了她的肩頭, 固定著她的身體, 以防她被車晃倒,但他的手卻一直是懸空著的,絕不在她不知曉的情況下故意觸碰她。
四十分鐘後,公交車停在了景區大門口。
遊客陸陸續續下了車,顧晚風喊醒了司徒朝暮。司徒朝暮一臉迷瞪地睜開了眼睛,前後看了看已經空蕩蕩了的車廂:“到了?”
顧晚風略一點頭:“嗯。”
司徒朝暮略有些不可思議:“好像比去的時候快呀,一眨眼就到了。”
睡了一路,可不就是一眨眼的事兒麼。
顧晚風一邊神不改色地起身,一邊一本正經地忽悠她:“剛才還停車了,路上來了兩頭梅花鹿,大家都下去看了。”
“啊?”司徒朝暮瞬間清醒,直接從車座上彈了起來,一邊追他一邊問,“真的假的?”
“真的。”
“那你為什麼不喊我?”
“喊了,你沒醒。”
司徒朝暮:“……”我為什麼要睡覺!為什麼!
下車之後,司徒朝暮越想越虧,不過內心深處還隱隱的有著那麼一些狐疑——他不會是在騙我吧?
“你拍照了麼?”司徒朝暮一臉不信任地瞧著顧晚風,彷彿是在說: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
“沒。”顧晚風一副誠然的模樣,“我不愛拍照。”
司徒朝暮:“……”主打一個死無對證是吧?
“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在騙我,”司徒朝暮滿臉都是威脅,“不然你就給我等著吧!”
顧晚風忍著笑意,好奇地問:“會等到什麼?”
司徒朝暮極其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想到了一個超級“邪惡”的辦法:“等回到東輔之後,我就敗壞你的名聲,讓所有人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這一路上都在調戲我。”越說,她的表情越猙獰,目光也越來越興奮,甚至還隱約透露著些許的躍躍欲試。
顧晚風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到底誰調戲誰啊?
但女流氓的思維模式是他無論如何都揣摩不透的。
長長地嘆了口氣之後,顧晚風哭笑不得地回了句:“刀主的位置讓給你算了,你比我適合顧家刀。”
司徒朝暮一撩眼皮:“此話怎講?”
顧晚風:“最擅長倒打一把,心理素質極強,省得鍛心了。”
司徒朝暮:“……”
你揶揄人還挺有一套的。
但是吧,既然你話趕話說到這裡了,咱倆也不是不能深入聊聊。
“顧家刀真的可以傳給外人麼?”司徒朝暮一邊和顧晚風一同朝著馬路對面的停車場走,一邊疑惑又詫異地詢問他。
顧晚風點頭:“嗯,可以。”
司徒朝暮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你們這不是家傳的鍛刀法麼?怎麼還可以往外傳?”
顧晚風平靜回答:“顧家刀本身就不是根據血統傳的,是人隨刀姓,不是刀隨人姓。更何況,誰能保證自己的家族千百年後還存在?老祖宗的手藝能傳承下來已是萬幸,還哪分內人外人?”
司徒朝暮瞭然:“哦,也就是說,不管傳承人是不是顧家的血脈,都可以繼承顧家刀,但無論是誰繼承了這把刀,就必須改姓顧?”
顧晚風點頭:“嗯,祖訓如此。”
司徒朝暮又奇怪了:“那既然如此,你們顧家應該是不用擔心傳承會斷的吧?反正外人也可以繼承呀?只要多收幾個徒弟,就能夠多一分延續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