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班人又有什麼關係?大家中午都出去吃飯了,去之前還好好的,回來後才發現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誰我們都不知道,你衝著我們發脾氣是什麼意思?。”
許是她說出了十五班不少人的心裡話,所以班內不少人在點頭附和她。
裴星銘面色鐵青,伸手指著周唯月的桌子厲聲質問她:“她不是你們班人麼?她被欺負成這樣你們都不在乎麼?”
柏夢菲咬住了下唇,眼圈有些泛紅,深吸一口氣之後,才又開了口:“當然沒你裴星銘在乎她。我們跟她非親非故,誰都沒有那個義務去照顧她可憐她,更沒有那個義務去幫她討回公道,所有人的同情心都是有限的,你少道德綁架我們。你要是想幫她討回公道,你就去教務處,去找年級長,別在我們班發瘋大鬧,我們還要休息呢。”
她的話音落後,立即有男生開始給她喝彩:“說得好!”緊接著,便有人帶頭開始給她鼓掌。
裴星銘被柏夢菲這番大義凌然的話弄得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但心裡那股氣還是在的。他也實在是沒想到,這個班的人能這麼冷血。
由此可見,周唯月平時在這個班裡面一定沒少被排擠孤立。
就當裴星銘束手無策之時,司徒朝暮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你說的沒錯,你們確實是和周唯月非親非故,但我們就不一樣了,她是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所以,這事兒我們非管不可。”
司徒朝暮在眾目睽睽中跨進了十五班後門,右手中揣著一枚剛才沒來得及放下的水球,還在悠閒自得地拋水球,開口說話時,語氣也是冷靜從容的:“我也認可你說的話,你們班大部分人或許都是無辜的,沒有同理心的置身事外也沒什麼錯,但我們的朋友確實是在這個班內被欺凌了,而且你們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無辜,總有知道個前因後果的,我們要是不把這種關鍵證人找出來,怎麼去教務處討回公道啊?”
柏夢菲站在她的座位上,不甘示弱地盯著司徒朝暮:“每間教室都有監控,你想把人揪出來,直接去監控室查啊。”
司徒朝暮笑著說:“你自己回頭看看你們班監控啊。”
柏夢菲和大部人在這時才發現黑板左側的監控探頭上掛著一件衣服。
“我要找的也不只是動手的人,還有躲在幕後指揮的。”司徒朝暮用沉冷的目光在十五班內掃視了一圈,不容置疑地說,“我給你們所有人三秒鐘的時間,三秒鐘過後要是沒人站出來坦白點什麼,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次,不等柏夢菲開口,後排就有一個戴眼鏡的男的先坐不住了:“我艹你以為你她媽是誰啊?在我們班裝什麼逼呢?”
另外一個男生則是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了,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壓迫感十足,雖然沒開口說話,但從他那副陰沉又狠戾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的意圖。
其實司徒朝暮早就認出來他倆了,是五頭牛村的仇昂和錢隆,但她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倆,按部就班地倒計時:“三、二、一、”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沒落,她就將手中的水球砸向了戴著眼鏡的仇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