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條洗到發白的牛仔褲, 藍白條紋polo衫,腳上踩著一雙一看就年代久遠的牛皮涼鞋。
他們倆原本正站在窗戶邊探著頭朝內張望, 司徒朝暮從後門跑出來後,倆人立即朝著她走了過去。周唯月她媽緊張又慌張地詢問:“月月怎麼樣了?”
司徒朝暮:“她沒事兒,正和聞鈴一起在班裡吃冰淇凌呢。”剛才回教室之前, 她和聞鈴特意領著周唯月去了一趟學校超市, 給她買了一盒草莓味的八喜。
周唯月她媽立即舒了口氣:“還知道冰淇凌好吃就行。”
周唯月她爸迅速推開了半掩著的後門, 看到了自己女兒。
周唯月在十五班內的位置和宋熙臨在八班的一樣, 都是儲藏間門口的那張安靜的單人座。此時此刻周唯月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吃冰淇凌,聞鈴反坐在她桌前的那張凳子上, 手裡也揣著一盒冰淇凌,倆人還有說有笑的。
“月月。”周唯月她爸喊了她一聲。
“爸爸!”周唯月立即朝後門看了過去,一雙漂亮的眼睛閃亮亮的,唇畔還掛著融化的冰淇淋液, 天真又單純的神色看起來和十歲的孩童別無二樣。
周唯月她爸朝著女兒慈愛一笑:“冰淇凌好吃麼?”
周唯月點了點頭:“好吃!”
周唯月她爸:“行,那你先吃吧, 我和媽媽在外面等你。”說完他就朝著門對面挪了幾步, 走到了欄杆前。
周唯月她媽來到了丈夫身邊,夫妻倆壓低了嗓門, 緊張又謹慎地詢問司徒朝暮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徒朝暮嘆了口氣, 惱怒不已地說:“還不是因為五頭牛村的人心術不正, 故意傷人。”
周唯月她媽難以置信:“他真是故意的?”
司徒朝暮斬釘截鐵:“他絕對是故意的,聞鈴親眼看到的。”
周唯月她爸:“但是、但是他們班主任說是不小心的,是意外,年級長也是這麼說的。”
司徒朝暮徹底無語了,但仔細一想,十五班班主任的說辭好像又在情理之中,因為十五班班主任本身就嫌棄周唯月,覺得她是個弱智,不僅給他增添了工作麻煩還拖了班級的後腿,所以他懶得為了周唯月費心思討回公道也是理所應道,而且學校也絕對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才會統一口徑跟周唯月她爸媽說是意外,企圖息事寧人。
可這件事兒真的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麼?如果不是宋熙臨在關鍵時刻一掃帚砍掉了那杆標槍,周唯月就被擊中了,非死即傷。
奎章的行為已經不是惡意了,是惡毒!
司徒朝暮越想越覺得不公平,憤憤不平道:“我還是覺得不能輕易犯過奎章,就該讓他付出代價,他這是在犯罪!”
周唯月她媽張了張唇,欲言又止,眼角眉梢的細紋遍佈。
周唯月她爸朝著教室內望了一眼,目光心酸,哀傷,又飽含著自責和無能為力,最終,他長嘆了口氣,嗓音又低又啞:“算了,只要月月沒事兒就行。”
司徒朝暮不理解:“可是……”
周唯月她媽打斷了她的話:“我們能計較這一次,但是計較了之後,他們又對月月變本加厲怎麼辦?我和她爸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你們也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她,誰能保證我們計較了之後他們不會對月月打擊報復呢?月月她根本沒有自己保護自己的能力。”
司徒朝暮張了張嘴,卻沒法兒發出一個音。
周唯月吃完冰淇凌之後她爸媽就把她接走了。司徒朝暮也回了自己班。年級長辦公室就在八班對面,一從樓梯間走出來,司徒朝暮就看到了自己的舅舅和舅媽,顯而易見,裴星銘被請了家長。
他們家今天晚上肯定又要鬧翻天。
司徒朝暮突然特別同情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