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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他都是要回來的。
但是人外人卻帶不回來。
羈絆越深,牽掛越多,最後分別時也就越難,不僅為難自己,還為難了別人。
不如從一開始就形同陌路。
與他們幾個相熟的,也不是顧晚風,而是宋熙臨。
宋熙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著自己去狠下心:“我不該對你們說滾,但是你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眼神打斷了。
一個淚眼汪汪的、通紅通紅的、支離破碎的委屈眼神。
在宋熙臨開口的那一刻,司徒朝暮就把腦袋扭了過來,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好話”。
滿腔的“好話”盡數被那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堵在了嗓子眼裡……宋熙臨的薄唇開開合合,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卻沒能再發出來一個音。
顧與堤也在這時對著他厲聲呵斥道:“還不趕緊下馬跟人家道歉?”
感覺像是冥冥中有一隻無形的巨手,在奮力地推著他朝著不確定的未知走,令他無法抗拒,無計可施,只能順從。
宋熙臨長嘆一口氣,翻身下馬,去到了司徒朝暮面前,無奈又歉然地開口:“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其實他還有些忐忑和不安——那種清楚的知曉自己做錯事後而擔憂得不到原諒的忐忑和不安——只不過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而他那股骨子裡面透露出來的不羈清冷氣又太過強烈,從而就導致了他的道歉看起來一點誠意都沒有,像是在應付差事而做出的敷衍。
司徒朝暮滿腔的委屈瞬間就被無盡憤怒取代了,小臉上滿是倔強和怨氣,甚至都沒有看宋熙臨一眼,超級生氣地說:“我不接受!”
宋熙臨:“……”
顧與堤卻笑了一下:“不接受就對了,要是我我也不接受,我還要用鞭子抽他呢。”
啊,對!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還想用鞭子抽他!
不抽他不解氣!
但是也不能真的抽啊,一點都不現實……
司徒朝暮正這麼想著,顧與提突然揚起了手,一鞭子抽到了宋熙臨沒有衣服遮擋的脖子裡。
宋熙臨猝不及防,白皙修長的脖頸間瞬間就多出來了一道瘮人的血條,疼得他五官猙獰,直接捂著脖子彎腰低吼了起來:“啊……”
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還同時縮了一下脖子,全都被嚇得不輕,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在隱隱作痛。
他們也只真是沒想到宋熙臨他媽竟然真的會動手。
司徒朝暮都震驚到忘了哭了,驚慌失措地握住了顧與堤的手腕:“阿姨!阿姨阿姨!息怒!息怒呀阿姨!”
聞鈴也趕忙跟著勸說:“就、就就就是啊!阿姨,我們、我們之間就是小矛盾,不用打人!”
廳響點頭附和:“對對對!小矛盾!都是一些小矛盾!”
裴星銘捂著脖子,急切又緊張地說:“其實吧、其實吧也怪我們了,我們來之前沒跟他說,他生氣也、也也合理,合理其實!”
司徒朝暮:“對對對,合理的!”
周唯月已經被那一鞭子嚇得不敢說話了,瑟瑟發抖地躲在了裴星銘背後。
顧與堤氣急敗壞地睨了自己兒子一眼,在心裡罵道:小兔崽子你倒是會演,輕飄飄地掃一鞭子能有多疼?老孃要真是想打你你早就皮開肉綻了!
顧與堤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和顏悅色地詢問司徒朝暮他們幾人:“那你們幾個今天還走麼?”
誰還敢再回答走啊?
五人同時搖頭,異口同聲:“不了不了不走了。”
顧與堤燦然一笑:“行,那就跟阿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