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哼,那是因為你小時候調皮!”司徒朝暮認真又堅決地說,“而且年代不同了,棍棒教育早就被時代淘汰了。”
她就從來沒有捱過來自爹媽的打,一次都沒有捱過。
但是吧,事業單位內的各位領導們說話是真的有水平,每次她犯錯誤之後,都被會被嚴肅地、無情地、不容情理地上綱上線一番,每次都說的她心裡可難受可難受了,深惡痛絕地悔不當初。
於是乎,司徒朝暮又憑藉著自身經驗,氣定神閒地說了句:“你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行。”
自己的徒弟自己最瞭解,顧晚風沒好氣地回了句:“他們倆也得聽才行。”
“那是你方式方法不對。”司徒朝暮清了清嗓子,然後,轉頭看向了毛三和呂四,雙手背後的同時,開始憑藉著自己被兩位領導教育多年的經驗給顧晚風做正確示範,陰陽怪氣又引經據典:
“你們兩個,既不想寫作業,又不想練功,想幹嘛呀?年紀輕輕不努力,以後是想去廠裡面給人家擰螺絲還是準備當無業遊民啃老呀?爹媽師父辛辛苦苦把你們倆拉扯這麼大,是想讓你們倆以後去社會底層吃苦受罪的麼?九年義務教育是讓你們長大了之後當個混混二流子去給國家添負擔的麼?你們也不好好想想,小時候天天背的那幾首詩:‘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你們倆就是這樣報的?你們的爹媽和師父沒日沒夜地拼命工作賺錢為了什麼呀?還不是為了讓你們倆以後不被別人看不起麼?你們倆還不思進取?這不是忘恩負義數典忘祖麼!”
毛三:“……”
呂四:“……”
好了,您別再說了,再說我們都要羞恥哭了。
再轉念一想吧,還是感覺師父的藤條香,乾脆利落地抽一下,絲毫不會有思想負擔。
緊接著,這倆人就向他們親愛的敬愛的師父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顧晚風才懶得搭理他倆,冷笑哂之。
司徒朝暮則對自己剛才的發揮滿意極了,就連周唯月都情不自禁地說了句:“司徒,你剛才真的好像裴阿姨和司徒叔叔發脾氣時候的樣子呀。”
司徒朝暮心說:我都體驗了快三十年了,還能學得不像?
毛三和呂四心裡想的則是:心疼以後的弟弟妹妹,爹拿藤條娘張嘴,一個下手狠,一個會訓人……
師父師孃的孩子,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叛逆期。
不過司徒朝暮剛才的那段即興表演完全是為了向顧晚風證明即便不使用棍棒也可以達到教育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催著毛三和呂四去寫作業或者練功,畢竟,她今天帶周唯月來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讓她和毛三敘舊。
所以,即興表演結束後,司徒朝暮就直接大手一揮地替毛三和呂四做了主:“今天你倆都聽我的,下午不用寫作業了,晚上再寫。”
經歷了剛才的慘痛教訓,毛三和呂四都沒敢立即吭聲,而是先看向了他倆的師父,徵求意見。
顧晚風心知肚明現在就算是逼著這倆小子去學習,這倆人也絕無學進去的可能,於是就應允了:“都去招待客人吧。”但隨之又不容置疑地冷聲告誡道,“晚上睡覺前必須把今日份的功課補齊,我會檢查,缺哪項補哪項,補完才能睡覺。”
毛三呂四大喜過望,異口同聲地保證:“我們今天晚上一定會補齊!”
司徒朝暮瞧了不苟言笑的顧晚風一眼,心說:嘖嘖嘖,真是個好嚴格、好冷酷的師父呀……好想調戲。
隨後呂四跑回了屋,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毛三則跑去了露天廚房,從石板臺下面搬了長木質摺疊桌出來,支在了小院中央的那株繁茂梨花樹下,隨後又在桌邊圍了幾張小板凳。
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