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j國定居了,可能高考完就要走,直接在j國上大學。”司徒朝暮嘆了口氣:“其實我之前也不知道,直到大年三十那天無意間偷聽到了我爸媽聊天。他們說聞鈴她媽談戀愛了,想再婚,那個男的條件不錯,就有一點不好,g國人,想婚後回自己國家生活。聞鈴從去年暑假就開始學j語了,她跟我們說得是因為想要高考選j語才會學,我當時還真信了她的話,現在才明白,她其實是想去j國找她爸了。她爸一直沒再婚,也早就想讓她去。”
宋熙臨並不懷疑司徒朝暮的猜測,因為她向來聰明,只要稍微窺探到一些蛛絲馬跡,就能明察秋毫。他只是想知道:“廳響知道麼?”
司徒朝暮:“肯定知道呀,因為他一直在追聞鈴呀,聞鈴又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所以肯定會直接告訴廳響真相,讓他放棄。而且聞鈴很早就和大家都說過她和廳響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們之前還都很不理解她。”
宋熙臨:“可是廳響好像一直沒有放棄。”
“因為廳響傻吧,不過也可以說他樂觀且堅持,人總不能因為未知的結局而放棄美好的過程吧?那不是本末倒置麼?”說完,司徒朝暮又扭臉看向了宋熙臨,繼續說道,“當然啦,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四處散播聞鈴要去j國的秘密,不然裴星銘和周唯月肯定會接受不了的,尤其是裴星銘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一定會發瘋,而且一旦聞鈴真的親口承認了自己要走,我也會很難過的。我們幾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真的情同手足。聞鈴不想告訴我們,肯定也是擔心會影響我們的高考。只是因為你和聞鈴一樣,都是要離開的人,所以我才會告訴你這件事。人間總是有別離,我們都可以接受別離,只是接受不了不告而別,所以,如果你將來要走,一定要提前告訴大家一聲。”
宋熙臨的眼眸低垂,呼吸漸難,雙拳攥緊又松,鬆了又攥,長久地沒有說話。
他從來就不屬於東輔,離開也是註定的事情,原本的打算一直是悄無聲息地離開,誰知她竟看穿了他的打算。
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她的聰慧時常令他感到棘手。
這世界上,也並不是人人都如她一般樂觀豁達。
他最痛恨、最畏懼的事情,就是離別,至今為止也沒有培養出足夠大勇氣去正視離別,不然從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會固執地選擇和她以及她身邊的那一群人劃清界限。然而他們實在是太熱情了,熱情到讓他無法抗拒,如同旭日之火一般照亮了他貧瘠的世界。
所以他越發的不敢面對離別了,因為他承受不了那份痛苦。
或許感知到了宋熙臨的為難,司徒朝暮想了一下,又說:“其實不想當面說也行,可以留張紙條寫封信,讓我,讓大家知道你禮貌告辭了就好,以後也不會太意難平。”
奔赴是雙向的,離別也是如此。
任何單方面的決策都可以被稱之為自以為是。
司徒朝暮又說:“如果你真的一聲不吭地就走了,我肯定會討厭你一輩子的。”
宋熙臨看向了她,思慮許久之後,終於鼓足勇氣開口,向她許諾:“好,一定會告訴你。”
司徒朝暮滿意點頭,唇角一揚:“嗯!”
她甚至都沒有詢問他為什麼要走、去哪裡、還會不會回來。
她的心境是真的豁達通透,好似能裝得下星辰大海。
宋熙臨再一次的自愧不如,心想,自己要是能有她一半的豁達就好了,也不會畫地為牢,以心為繩,自縛自困。
“你很適合去參禪悟道。”宋熙臨由衷而發地說。
司徒朝暮卻回:“我才不去當道姑尼姑呢,我就要當一個紅塵裡面的大俗人,吃喝玩樂貪戀男色。”
宋熙臨:“……”
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