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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熙臨一邊朝著門外走一邊冷漠無情地說:“我要去吃的就是你的飯。”緊隨其後的就是關門聲。
司徒朝暮一愣,直接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才驚愕不已地發現,宋熙臨還真的走了!
真的去吃她的飯了?
好可恨啊!
司徒朝暮沒再敢耽誤,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慌慌張張地踩著鞋跑去了廚房。
幸好她去的快,趕到廚房的時候宋熙臨還沒來得及對她的飯菜下手,才剛剛把灶臺點燃。
鍋燒熱之後,宋熙臨先倒了些油進去,待油溫一熱,單手磕了兩枚雞蛋進鍋,把雞蛋炒熟炒碎,又將灶臺上面放著的那一大盤冷冰冰的剩米飯兌了進去。
司徒朝暮飢腸轆轆地站在宋熙臨身邊,貪婪地吸了好幾口氣,滿鼻子都是油香味兒,越聞越餓,急不可耐地催促:“什麼時候炒好呀?”
“快了。”又用鍋鏟翻炒了幾下米飯之後,宋熙臨端起了早就準備好的臘肉丁,一股腦地全部倒進了熱鍋裡。
黑色的圓口大鍋中黃的黃,白的白,紅的紅,還油光鋥亮,一看就相當誘人,更別說聞著了,饞得司徒朝暮幾乎要流口水。
最後放調味料和小蔥碎,又翻炒了幾下之後,兩碗香噴噴的臘肉蛋炒飯就出鍋了。
用不鏽鋼小勺把飯送進嘴裡的那一刻,司徒朝暮幾乎感動地要哭——太香了,真的太香了。
這個世界絕對不能沒有高熱量的碳水,就像是人類離不開空氣一樣!
宋熙臨擔心司徒朝暮單吃乾飯會噎著,又專程給她做了一碗蛋花湯。只是在他往湯鍋裡放糖的那一刻,司徒朝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放錯調料了?”
宋熙臨都被她這股驚訝的語氣質問得不自信了,趕緊看了一眼調料盒,然後舒了口氣:“沒錯,就是糖。”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我可算是見識到你們南方人多愛吃甜了——肉粽除外。
不過待兩人肩並肩一起坐在廚房的門檻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落雪的時候,司徒朝暮還是毫不吝嗇地誇獎了宋熙臨一句:“你手藝不錯,我很滿意,不過要是能把蛋花湯改成鹹的,再點一點點香油就更好啦!”
宋熙臨神不改色,態度堅決:“甜的好喝。”
司徒朝暮眉毛一擰:“明明是鹹的好喝,我們喝豆腐腦兒都是鹹的!”
“……”
鹹豆腐腦才是最不能被接受的食物。
每次去學校食堂,看到鹹豆腐腦的那一刻,他的食慾就沒了。
宋熙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所以我從不在東輔喝豆腐腦。”
司徒朝暮糾正:“是腦兒,兒化音,腦兒。”
宋熙臨再度重申:“我們這裡,沒有兒化音!”
司徒朝暮:“那你們說米皮兒涼皮兒擀麵皮兒的時候都怎麼說啊?”
宋熙臨一字一頓地給她說了一邊:“米皮、涼皮、擀麵皮。”
司徒朝暮:“……”嘖,聽著真奇怪啊,發音一點兒都不圓潤。
不過看在你大半夜還給我做飯的份上,我就不和你爭論那麼多了。
司徒朝暮終於安靜了下來,先扒拉了兩口炒飯,又抬頭看看皎潔夜色中飄飄揚揚的紛飛落雪,再扒拉兩口炒飯,再抬頭看看落雪,如此週而復始三次之後,突然倍感無聊,絲毫沒有感受到那種文人雅士欣賞風花雪雨的閒適愜意之情,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
於是乎,司徒朝暮再度把視線和注意力轉移到了身邊人身上:“對了,你們家既然是世代鍛刀的,應該也會使刀法吧?”
工欲善其事,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