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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鈴也說:“就是啊,我也不比你重幾斤,我還會游泳。”
廳響急切不已地說:“還是讓我去吧,我國家二級游泳運動員!”
司徒朝暮又氣又無奈:“咱們現在該考慮的重點不是冰塌了怎麼辦,而是如何才能確保冰層不破的前提下把人帶回來,不然周唯月和毛三都會有落水被淹的危險!”
裴星銘他們三個無話可說,卻又遲遲沒有鬆口表示支援,聞鈴死扯著司徒朝暮的手腕不放,同時又焦灼不已,不受控制地朝著被困在湖中央的、不斷向他們呼救的周唯月和毛三張望。
廳響和裴星銘也是如此,想要立即衝上冰層救人,又怕自己一不小心震碎了冰層,導致周唯月和毛三落水。
時間在白白浪費著,司徒朝暮急不可耐,一邊脫自己的衣服一邊大聲催促幾人:“行了你們仨!多浪費一秒鐘時間他們倆就多一秒鐘的危險!現在趕快把外套和褲子脫了,系成繩子給我,我拿著繩子去撈他們倆!”
三人面面相覷,全都拿不定主意,猶豫不決,最後還是聞鈴狠了狠心,直接把外套脫了扔在了地上,又接連去脫外褲,同時衝著廳響和裴星銘說:“快!按照她說的做!冰層能不塌最好,塌了咱們仨一起跳下去救他們仨!”
廳響和裴星銘也不再遲疑,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身上的外衣外套脫了下來,隨後四人一同把脫下來的衣服褲子系成了一條結實的繩子,最後由司徒朝暮抱著這條五顏六色的特殊繩子踩上了結冰的湖面。
◎“我不認識顧晚風……”◎
為了避免引起強烈震動, 導致湖心冰層持續開裂,司徒朝暮的每一步落腳都相當緩慢謹慎,真真正正的履踩薄冰。
她的內心也不如表現出來的那般著鎮定自若勇氣可嘉。
越往湖中央邁進,她的呼吸節奏就越謹小慎微, 心跳也越快越重。
模糊的白色冰層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湖淵, 墨綠色的湖水中隱約顯露著湖底神像的漆黑輪廓, 如同一尊尊神秘莫測的冰冷的龐然大物,稍一抬眸就能將行走於它們頭頂的渺小人類拉扯入淵。
司徒朝暮的腦海中總是會不受控地產生聯想:萬一我真的掉下去了, 該怎麼辦?會不會逐漸沉底?會不會被這些巨型石像壓倒?會不會也變成一具佇立在深淵的冰冷死物?
越聯想越恐懼,發自內心的膽戰心驚。
司徒朝暮卻又不得不竭盡全力地保持冷靜,因為她是來救人的, 不是來平添焦慮的。
小心翼翼地朝著湖中央邁進同時她還在信誓旦旦地安撫周唯月和毛三:“你們倆別害怕, 我馬上就到了, 還帶了繩子, 肯定能把你們倆拉過來!”
周唯月和毛三一直手牽著手,害怕得一動也不敢動, 如同兩尊被連線到一起的冰雕一般,甚至都不敢回頭去看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無計可施,只好繞著已經產生裂紋的冰層外沿繞了個圈,來到了周唯月和毛三的正面, 踩在相對來說比較結實的冰面上,極力地朝前探身, 一邊朝著毛三扔繩子一邊說:“毛三兒, 你現在趴下,手腳全部張開, 身體趴在冰面上, 然後拉住這根繩子, 我把你拉過來。”
毛三兒卻沒有照做,緊緊地拉著周唯月的手:“我不能把她自己丟在這裡,我們是好朋友!”
周唯月也在用一種焦急又害怕的眼神去乞求司徒朝暮,千萬別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司徒朝暮立即斬釘截鐵地向他們保證:“我絕對不會把你們任何一個人丟在這裡,但是我現在只有一根繩子,不能同時拉兩個人,所以只能一個一個地把你們拉過來。”
毛三終於鬆開了周唯月的手,卻說:“那你先拉她吧,不要管我,我可以自己回去!”說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