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靈剛醒過來，眼睛看向四周多少還有點朦朧。
“小祁，”模糊的眼裡撲捉到孫子的影子。
祁瑾言向前握住容靈的手，想給予她一些安全感，“奶奶，是我，”
顧冉寧站在原地，雙手緊握，乾涸的嘴唇抿了抿，關於安安跟諾諾的事情她不能在祁瑾言面前提。
容靈再次眨了眨眼，看到不遠處的顧冉寧，又看向自己的孫子。
“奶奶，對不起。”不管是因為什麼，不管祁瑾言誤會什麼，她都該說對不起。
容靈拍了拍孫子的手，她想，是早上的話對孫子起了作用，但是，又覺得缺少了什麼。
她虛弱的抬起另一邊空著的手，向顧冉寧招手，“小寧啊，過來，奶奶有事要問你。”她可是還記得今天暈過去的時候，她著實是看到了自己的孫子，那小模樣很像自己的孫子。
她是不是想要問關於安安諾諾的事情，不，她不可以告訴她。
祁瑾言眼裡充滿了警告，他看到了顧冉寧眼裡的閃躲，就算她現在要逃也逃不出去。
不行了，她前進與後退結果都會是一樣，她必須要做一件事情，顧冉寧深呼吸了一口氣，“祁瑾言，我有話要跟奶奶說，請你出去可以嗎。”
她在等他的回答，如果他不出去，她在想自己是要從窗戶跳下去，還是趁著他們料想不到逃出去。
如果她出現，雙胞胎肯定會注意到她，所以，逃走這個想法很不實際。
“小祁啊，去吧。”容靈可以猜得出顧冉寧是有意要支開孫子，她很想知道那兩個孩子的事情。
“奶奶，這個人我不放心她獨自跟你在一起。”他說話時防備的看著顧冉寧，他是押著她來道歉的，現在倒好，她還特意想要趕自己出去。
容靈露出一點笑容，“小祁，剛剛是奶奶自己太激動了，不關小寧的事情，你別誤會她，去吧。”她雖然不知道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希望兩個人可以和好。
祁瑾言瞪了顧冉寧一眼，“顧冉寧，要是奶奶出什麼事情，我跟你沒完。”不管是說什麼，只要刺激到奶奶，他都不會放過她。
顧冉寧低垂著頭，只看著自己的腳尖，“恩，我知道了。”她權當做他是在提醒自己，奶奶受不了刺激。
待祁瑾言關上門後，顧冉寧才肯抬頭。
“小寧啊，過來，過來奶奶旁邊。”她現在隨時都可能去陪自己的老闆，所以，很多東西她都看清了很多，那些恩恩怨怨都是上一輩的事情。
“奶奶。”她跟祁瑾言的恩怨，她沒有辦法放在這樣一個生命垂危的老人身上，不懂為什麼，她想起了那個一直站在她這邊的老人，她甚至連見爺爺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孩子，辛苦了。”五年了，能再見到自己的孫媳婦，她怎麼都開心，彷彿都見到了自己的老頭子。
“奶奶，今天你見到的兩個孩子是祁瑾言的孩子。”算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她毫無猶豫的說出訊息。
“小冉，你，你說那兩個，孩子，真的是小祁的骨肉？”太好了，這次小祁不必孤單一人，至少還有一個家。
“是的，奶奶，五年前我出事的時候就已經有來一個月的身孕。”五年，要不是雙胞胎逐漸長大，她真的以為五年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