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言回來的時候,房間的等還在亮著,顧諾諾迷迷糊糊著聽到動靜,起來看了一眼,看到是祁瑾言,小身板又繼續往回躺。
這會他是真的可以安心入睡了,爹地把媽咪找回來了。
祁瑾言將顧冉寧放在浴缸裡,調了調水溫,拿起花灑幫她仔仔細細的沖洗,這個女人去哪裡不好。
偏偏去金那種地方,身上都是酒味煙味,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能喝威士忌。
他一邊給她沖洗,一邊仔仔細細的將她全.身上下看了一個遍,幸好沒有受傷,他當時進去的時候,踩在一堆碎玻璃片上,就怕她會受傷。
今天忙得也累了,再幫忙顧冉寧洗好後,他隨便衝個澡,便抱著顧冉寧入睡,這一夜,他睡得實在是安穩。
顧琪回到租房的時候,一直咳嗽,可能是因為喝酒和抽菸,又把肺給折騰了一把。
但是,身體的東西,可不停她的使喚,似乎要把折騰到極致才好。
直到她吐出了東西,身體才停下來,痰盂上,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顧琪立馬擰開水龍頭,將自己嘴上,手上,所有的位置都洗乾淨。
就如她當初給幾個qiang暴的那晚一樣,一直刷洗著自己的是身子。
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她從來就不敢關著燈睡覺,也不知道這五年來,她為什麼要活下來。
現在的她沒有得到顧冉寧的饒恕,也沒有看到父親,她可能要孤獨一個人走。
顧琪將拿著厚厚的浴巾擦拭自己的身體,以前做了那些時候,她都習慣拿著粗糙的浴巾擦乾。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光滑,柔軟,粗糙,這三樣中選擇了粗糙的浴巾。
今天見到顧冉寧,她該道歉的也道歉了,如果,她現在真的就這麼去了,她也無所謂了。
帶著對顧冉寧的愧疚,離去擦好身.子後,顧琪回到衣帽間,以前那些人送給她衣服,她全都拍賣了,現在剩下了幾件還比較厚實的衣服,她給自己穿好,就算是突然間生命靜止了,也要暖暖的死去。
在她要睡時,有人敲門,這個時候有誰要來。
她防備的從裡面看了一眼,是一個乞丐,這個地方好歹也是一個小區,怎麼會有乞丐進來。
一股恐懼從腳傳遍全文身,她捂住耳朵,什麼都不想聽。
她彷彿想起那晚,她要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開。
顧大衛停下敲門的舉動,正好垃圾桶上有半瓶水,他把自己的臉洗了洗,才回到房間前,繼續敲門。
顧琪蹲下身子,不敢聽。
門外的顧大衛著急了,“琪琪,是爸爸,你開門啊。”顧大衛是知道女兒在金工作的,可是當年是他的錯,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會在金附近乞討,一直在關注女兒。
今天他發現顧琪不對勁,擔心的跟著來到金附近的小區,五年了,他就算是睡在公園,他也不願來女兒這裡討一個地方睡。
因為他知道女兒能夠住在這裡,是靠什麼賺錢的,他沒錢給女兒花,他也不能拖累女兒。
顧琪聽到聲音,好像是爸爸的聲音,她起身重新一看,果然是爸爸,可是他怎麼一身乞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