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言有那麼片刻失神,他感覺她回來了,可是他又怕白高興一場所以瞥向任意一處。
“好了。已經綁好了。”她沒有繼續在他房間裡停留,他的氣息充滿了自己的鼻翼,她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個屋簷下,剛剛只是出於憐憫罷了。
祁瑾言明白自己想念的顧冉寧並沒有回來,明明都是同一個,他卻無可奈何。
他也不敢冒那個險讓步她去催眠,一切只能隨遇而安吧。
顧冉寧想睡的時候才想起,沒有跟祁瑾言要擬聲器呢,可是這麼晚了他應該也睡了吧,明天再跟他要吧。
月色逐漸稀疏露出半天來,等顧冉寧醒來的時候,祁瑾言還是在餐桌等她。她停頓了一會,既然沒有任何退路那麼她只能繼續向前走。
祁瑾言洋裝著看報紙,其實在偷偷打量她。
顧冉寧看他不動聲色,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心滿意足的吃好李媽準備的早餐。
糟糕她,居然忘了要跟他拿擬聲器,
“祁瑾言,你昨天答應我的事呢,”她假裝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拘謹,內心是非常抗拒與他相處。
“這就去拿。”他終於等到她跟自己說一句話,這不是意味著他們可以重修於好嗎,可是他為何要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感到雀躍呢。
她一直忐忑的在位置上等他,有時候時不時摸摸耳垂來平復自己的複雜的心情。
她已經發現只要現在自己在心裡越是排斥祁瑾言,心底傳來的疼痛就更加尖銳。
她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麼,她也不想去醫院。
“這就是擬聲器,不過,你要是帶在身上與別人交流就必須遮掩住它。”
“哦。謝,謝。接過他的東西后,”顧冉寧已經先一祁瑾言一步來到車上。
“顧小姐早。”任天正尋著有個單獨的機會跟她道個到歉。
“早。”其實顧冉寧倒是沒有把任天的話放在放在心裡,不知者無罪。
“顧小姐,對不起,那天說話有些冒昧希望您別放往心裡去。”
“任天,你不用那麼緊張,我沒往心裡去的。”顧冉寧其實有些窘迫,一個大男人跟自己道歉,感覺有些扭捏。
“謝謝顧小姐。顧,總裁,早。”任天還想多說幾句就看到祁瑾言已經來到車旁.
祁瑾言看了她一眼,坐的位置離她進一些。顧冉寧感受到他的氣息往邊上挪。
本來兩人都是你追我趕的把戲,後來任天突然一個急剎車,顧冉寧一個不小心撲在祁瑾言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她感受到他灼熱的胸膛,情不自禁的臉紅.
祁瑾言趁機將手附在她腰間,透過衣料傳遞出他的溫度。
“任天,你怎麼開車的。”祁瑾言雖然嘴上這麼訓斥著,可是手上還是在放在原來的地方。
顧冉寧敏感的推開他的手,離他的距離也挪開了一些。
“對不起,總裁。我會注意的。”任天也知道自己是不該這麼做,他就應該專心致志的開車。
兩人臉上均不自然的坐在原地。
就在任天停好車後,顧冉寧不理會祁瑾言還在後面自顧的往前走。
祁瑾言來到來到辦公室的時候,顧冉寧已經將她的擬聲器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