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他弄得不適,哪怕是在睡夢中,她也擰著眉梢微微地掙i扎,想要推開他的束縛。
他卻將她纏得更緊了,霸道又瘋狂地吻上嬌若鮮花般的唇兒,動作極其地小心翼翼,帶著近乎虔誠的憐惜,將她唇瓣的滋味一遍遍品嚐
翌日一大早,蘇霓兒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昨夜睡得特別實沉。
一夜無夢。
就是不知是不是被褥厚了,有些熱,她有好幾次都想掀被子,又糊里糊塗蓋上了。
窗外雨聲不歇,這樣慵懶逍遙的日子,最適合縮在床榻上聽雨。
她懶懶地翻了個身,斜靠在床榻邊上,伸出一截皓白的手腕,拉動床頭的搖鈴。
外間的青衣聽到搖鈴的聲響,端了洗漱的銅盆進來。
蘇霓兒卻愣住了,呆呆地撫過床榻邊上被壓過的痕跡,蹙著眉梢一直不說話。
青衣將銅盆放在置物架上,湊近了:“小姐?小姐!”
蘇霓兒“嗯”了一聲,抬眸看向青衣,“有人來過我房間麼?”
青衣笑著搖頭,“怎麼可能?奴婢就在隔壁,若是有誰進來過,奴婢能不知道?”
蘇霓兒愈發疑惑了。
這床榻的褥子明顯塌過,就在她旁側,摸上去,還有淺淺的溫度,和外頭冰涼的觸感全然不同。
她又低頭嗅了一會兒,淡淡的荷葉香襲來,熟悉得讓人發顫!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陸衛青的味道,獨屬於他的味道!
她惶惶然捂緊被子,不確定地看向青衣,“你確定沒人來過?”
青衣點頭,“奴婢確定!”
青衣的堅持讓蘇霓兒陷入強烈的自我懷疑。
平心而論,她自然希望是她多想。
她希望陸衛青昨夜沒有來過,更希望他昨夜沒有睡在她的旁側!
可一切的一切又在提醒她,似乎他真的尋來了。
聯想起讓她毛骨悚然的視線、無處不在凝視著她的視線、恨不能將她生吃活吞的視線,她覺得,陸衛青定近在咫尺,就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
青衣將厚實的披風套在她肩頭。
“小姐,莫要多想。這兒有太上皇和吳將軍呢,還有那麼多精衛軍,就算皇上來了,能不被發現麼?”
青衣給蘇霓兒遞來一杯暖茶,將她推坐在古銅色的梳妝桌前。
“要奴婢說啊,皇上尋來了也不是什麼壞事。您可以裝鬼嚇唬他、還可以央著太上皇湊他,總歸您怎麼高興怎麼來!一堆人幫著您出氣呢!”
蘇霓兒就笑了,側頭看向青衣,“你何時這般聰明瞭?”
青衣靠在蘇霓兒的肩頭,莫明溼了眼眶。
“奴婢是不想小姐難受。奴婢沒讀過書,沒什麼抱負,覺得開心最重要。小姐死過一回,若真不想和皇上在一起,也不必勉強!”
蘇霓兒反握住青衣的手,忽然覺得青衣一下子懂事了好多,之前還跟在她後頭怕這怕那的小姑娘,竟也學會寬慰人的話。
真不知該慶幸還是惋惜。
蘇霓兒:“謝謝你,青衣!”
主僕說笑間,透過古銅色的銅鏡,蘇霓兒看見她的脖頸處有殷紅的痕跡。
起初蘇霓兒以為自己看走了眼,將衣領扯開了些。
那大紅色的荼蘼似花兒一般絢爛,連著耳垂一直往後,一片一片的,很顯然是誰急急啃咬之時留下的。
青衣自然也看見了。
她年紀小,沒經歷過□□,自是不曉得這些。
“小姐,您被蚊子咬了?要不奴婢給您拿點藥膏來?”
蘇霓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