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礙於身份迫不得已罷了。
蘇霓兒有一種全天下人都知道,就她一人被矇在鼓裡的挫敗感。
再看看陸衛青,好整以暇地坐在太師椅中,斜挑著眉眼,對著蘇霓兒微微頷首,打量的眸光不曾移開過,自始至終落在蘇霓兒身上。
他分明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好看的唇角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涼意,一股子上位者的矜驕,激得蘇霓兒愈發難受了。
她哭得好大聲。
“娘!”
殷娘猜到她受委屈了,忙將她摟在懷裡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給娘聽聽。”
蘇霓兒吸了吸鼻頭,從殷娘懷裡探出頭,隔著帷帽瞪了陸衛青一眼。
“沒啥,女兒回來的路上遇見一條瘋狗,沒躲得及,摔了一跤。”
陸衛青唇側勾著的笑很明顯一僵,那清冷的氣勢陡然沉了下來。
殷娘哪裡曉得兩個孩子之間的過往?只關心蘇霓兒有沒有傷著。
檢視了蘇霓兒左臂上的傷以後,呼吸一窒,連說了好幾聲“傻孩子”,趕緊喚來郎中給蘇霓兒上藥。
上藥的時候,陸衛青很自然地去到外間,避嫌。
殷娘氣不過。
“你們兩個,一個被貓饒破了臉,一個被狗追著摔,還真是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