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配合唱戲、想要她遷就自己,不管唱不唱得好、不管她做不做得到,他都得先自捅三刀、讓她樂了來。
蘇霓兒聲淚俱下的控訴,讓原本只安靜看熱鬧的賓客一下子歡愉了。
還以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國輔大人幾分薄面,不會讓場面太難堪。
這下好了,總算有狗血的味道了。
最不開心的當屬陳木蓮。
好好的生辰宴被攪亂了不說,自個痴痴暗戀多年的心上人成了旁人的未婚夫!她那般引i誘陸哥哥,陸哥哥不為所動,還以為陸哥哥是謙謙君子,原來
原來他是被狐狸精餵飽了!
陳木蓮氣得使勁跺腳:“爹,她就是來砸場子的,她故意的,她是白蓮花!”
“別胡說!”陳國輔打斷女兒,又笑著對蘇霓兒說,“木蓮性子急,口無遮攔了些。你們年紀差不多,都是小姑娘,該合得來。”
蘇霓兒不領情,直接對著陳木蓮“哼”了一聲。
蘇霓兒不是大家閨秀,她就是被陸衛青“寵壞了”的小娘子,愛生氣、會吃醋,沒什麼忍讓和客氣,更沒有好脾氣。
她躲在陸衛青懷裡哭哭啼啼,故意將他的衣襟弄得皺巴巴的,傲嬌地很,一副誰也不許碰自家男兒的小模樣。
惹得陳木蓮更氣了。
“爹,您看看、您看看,她得意著呢!您答應女兒的,今天您得”
“閉嘴!”
陳國輔厲聲呵斥,曉得再不說點什麼,笑話就鬧大了,眼一閉、心一沉,“叫嫂子。”
陳木蓮淚眼汪汪,似沒想到平日裡將她寵在手心的父親會這般待她。
“爹?”
“叫嫂子!”
陳國輔搬出家父的威嚴,陳木蓮不敢再作,歇了大小姐的傲嬌脾氣,心不甘情不願地喚:“嫂子”
陳木蓮被迫給蘇霓兒下矮樁,哭得很難看。
蘇霓兒立馬從陸衛青的懷裡探出頭,也不要陸衛青哄了,大大方方地接受陳木蓮的問候。
蘇霓兒:“沒事,誰年輕的時候不犯點錯呢?只要你今後不再纏著陸哥哥,真心祝福我們,我願意和你做朋友。”
妥妥白蓮花的語氣,明裡暗裡全是諷刺。
陳木蓮兩眼一翻,氣得當場想動手。
蘇霓兒又說:“彆氣啦彆氣啦,今日你生辰,要高高興興的呀!”
明明是寬慰的話,可陳木蓮愣是聽出高高在上的得意,分明是炫耀!
陳木蓮懟不過、又不敢懟,“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身旁的侍女見狀趕緊拉她去了二樓雅間。
蘇霓兒努努嘴,這就受不了?
前世到景陽宮耀武揚威的時候,不挺囂張麼?還罵蘇霓兒肚子不爭氣、說蘇霓兒佔著茅坑不拉屎、還動手推蘇霓兒?
呵?
就這德行!
蘇霓兒跟著陸衛青坐到席間。
不多時,二樓雅間傳來摔桌子砸碗的破裂聲,噼裡啪啦的,震得二樓雅間的木地板抖了又抖。
賓客們默契地不聞不問,悶聲喝酒吃菜。
陸衛青給蘇霓兒夾了塊無刺的魚肉,藉著喝茶的動作,用手掩住嘴型。
“專心用膳,莫要笑得太大聲。”
蘇霓兒的臉都快笑爛了,卻還要一本正經地胡扯,“哪有?人家一直憋著,沒敢笑哩!”
陸衛青勾了勾唇,低頭淺抿一小口茶。
官場上的客套就那些,阿諛奉承、拍須溜馬,多是討好和巴結陸衛青的。
蘇霓兒安安靜靜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