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會這麼毫無顧忌的讓自己流下眼淚,說出那些死死埋藏在心裡的軟弱的話。
聶非戰把她抱在懷裡,容茉立刻環住他的肩膀,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抽泣,&ldo;我爸爸是被人陷害的,容勛只想報復我們,我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局面?&rdo;
她斷斷續續語無倫次的說了很多話,最後哽咽的說:&ldo;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就不能……就不能見我一面嗎?你真的就那麼排斥我嗎?&rdo;
聶非戰簡直心如刀割。
可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她哭過以後,就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ldo;傻瓜。&rdo;
我從來,從來都沒有排斥過你。
我恨不得像你以前那些保鏢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貼近你,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保護你。
你根本不知道,那些遠在他國的日子裡,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有多瘋狂的想要回到你身邊,哪怕只是遠遠的在望遠鏡裡看你一眼。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ldo;你知不知道白天宴會的時候,我有多想活生生挖了那些人的眼珠子。&rdo;
如果不是何味拼了命的阻止他‐‐
容茉睡熟了,她不知道有人在床前守了她很久,用手輕輕擦乾了她眼角的淚水,在她不舒服的時候,幫她翻過身,輕輕揉捏她的小腿。
聶非戰拉開窗戶,剛想離開,忽然聽到一聲低喝:&ldo;站住。&rdo;
他一歪頭,躲過了對方凌厲的攻擊。
黑暗中兩人交上了手,對方身手很好,但到底還是不是聶非戰的對手,沒過幾招就被他壓制住了。
林薩:&ldo;……這麼關心小姐,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來找她?&rdo;
聶非戰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ldo;你到底來幹什麼?&rdo;
聶非戰眯起眼睛。
黑暗中,林薩感覺自己的背後被冷汗浸濕了。
他這種眼神,哪怕是比一般男人都強悍的林薩都有種退縮的衝動。
這種完全被壓制,絲毫使不出力氣,渾身緊繃到疼痛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容家以前的保鏢她都可以以一敵三,可眼前這個男人,她是真的差了不止一點。
聶非戰竟然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但那笑意完全未達眼底,反而有種格外肅殺的感覺。
&ldo;老子是她的保鏢。&rdo;聶非戰反問道:&ldo;你說我來幹什麼?&rdo;
林薩一時間都沒說出話來。
也許聶非戰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床上的容茉,不管是語氣和眼神都充滿了佔有慾。
林薩是容茉的保鏢,而且是個女人,但就算是個女人,也讓聶非戰不爽了。
林薩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剛來到容茉身邊的時候,在外面街上忽然遇到一個陌生人的襲擊,而那個人身手強悍,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甩在了地上。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可也因為她是個女人,所以被允許了貼身跟在容茉身邊。
否則她毫不懷疑,如果是個男人這樣貼身保護著容茉,恐怕早就被摔碎了骨頭去醫院裡,再也不能在這行業裡混了。
&ldo;小姐說她不想要你當保鏢了。&rdo;林薩說:&ldo;她不想要你了。&rdo;
下一秒,林薩就看到了他眼裡的錯愕。
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