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易澤說:“再來!”
易澤完好無損,身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有,他收回手,毫無表情地看著華天宇:“我沒興趣單方面凌/虐一個不會還手的人。”
華天宇卻不領情:“我欠你的。”
那天他看著星艦的殘骸,就明白對於易澤來說,那不僅僅是一隻寵物貓。他知道很多人,尤其是孤僻且沒有親人的人,會把感情寄託在其他事物身上。從易澤的態度來看,只怕那隻寵物貓是他心靈的寄託。他也有支撐自己的東西,如果有朝一日那東西被毀掉,他只怕會一蹶不振。
易澤冷冷地看著他:“你還不起。”
加上你這條命,都還不起。
伸手握住胸前的吊墜,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易澤發現那天開始自己的異能有些失控,並且一天比一天嚴重。他知道自己異能的可怕,如果真的失控,只怕整個聖特雷斯大學一半的學生都會為這失控陪葬。
他不能這樣,無論如何都不能。
不過自從做好這個吊墜後,每次用手緊緊握住胸前這塊溫熱的玉時,心中就會升起一片暖意,彷彿小奶豹還趴在自己胸口睡覺一般。他知道這有些自欺欺人,但沒辦法,他總要繼續活下去。
紅鬍子曾經一腳把正在哭泣的年幼的他踢飛,並一臉不屑地說:“不想活就他媽去死,哭頂屁用!要麼跟著死人走,還顯得你夠義氣;要麼就挺直腰板好好活著,氣死那些等著看你笑話的人!”
這句話他永遠記著,哭泣只會讓人停住腳步。他的腳步,永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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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訓練室,華天齊和風狐守在門外。只要有易澤在的一天,華天齊與風狐的合體永遠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果然哪裡有壓力哪裡就有成長。
“打完了?”華天齊笑嘻嘻地走上前,拍了拍易澤肩膀上不存在的灰。
易澤見他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忍不住說了一句:“他是你哥。”
自己的哥哥被另外一個人打得慘不忍睹,他還能討好地拍始作俑者的肩膀,就算他和易澤是好友,也不應該是這樣。更何況在易澤看來,華天宇儘管面冷心冷,但對自己這個弟弟還是非常關心的。
華天齊毫不在意地說:“你又不會真把他打死。”
一說完就覺得背後冷颼颼的,風狐也不由自主地靠近他,華天齊連忙繼續說:“老頭子天天對他橫眉冷對就是想他變得更厲害一點,要是有能打贏他的,老頭子就會大大地誇獎那個人,好激起他的好勝心,更加努力。你能把他打成這樣,就算是他不怎麼還手,也是你比他厲害。他這些年贏的太多,輸一輸好處更多。”
易澤注意到華天齊在說起“老頭子”和華天宇的時候,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不止如此,從易澤認識華天齊開始,就發現他對於家裡人絲毫不親近,哪怕蕭榮對他偏心到了一定程度,他也從來不承情,更不會對家人有多親密。反倒是蕭格這些護衛隊員,華天齊倒是經常與他們混在一起打打鬧鬧的,就算被欺負也一副開心的樣子,倒像是跟他們才是兄弟。
就像這次出去尋找契約獸,明明可以找華天宇來,相信華天宇也不會拒絕,但華天齊偏偏找了易澤。他寧可忍受易澤的冷言冷語,也不肯與華家的親人親近一點。
見易澤一副深思的樣子,華天齊連忙說:“你不用再想了,不管他們怎麼對華天宇,他早晚都是華家的當家,至於我,老頭子能允許我上個大學已經夠意思了。反正……”
華天齊突然緊緊閉上嘴,一句話也不肯說了。
反正什麼?易澤沒有問。看起來華天齊對於華家並不是他表現的那樣一無所知,甚至於說,從他的態度上來看,華天齊已經一副認命的樣子。
易澤把這些事暗暗記在心裡,有些事必須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