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個?”許志遠將毛筆遞給青揚,滿心的疑惑,連寫鋼筆字的人都少,還有人用毛筆嗎?他也只是喜歡收集各種文具才會有毛筆的。
接過毛筆,將寫字板調成虛擬紙張狀態,青揚抬手寫下幾行飛揚的字後遞給許志遠。
許志遠接過一看,第一反應是字也太漂亮了!第二反應就是血壓瞬間上升好幾個百分點——
姓名:青揚;年齡:很老;怎麼會出現在b-17:被迫;是否機甲戰士落難:沒摸過機甲,一直想要一個;失蹤名單上沒有和你相似的人:因為很難找到相貌相同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現在也不太清楚。
許志遠滿臉血地看著青揚:“親,你在耍我吧?”
現在做警察也難啊,真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就連詢問都得用親切用語,以促進警民關係。《警務人員管理條例》規定,在與民眾談話時,哪怕他是嫌疑犯,為了拉近警民關係,都要親切地稱對方為“親”。於是審問時往往會出現警務人員一臉憤怒暴躁地咬著牙說:“親,你丫再不招別怪我不客氣!”
青揚抬眼看了看許志遠,接過寫字板繼續寫:“親,都是成年人,不要關於貪玩。”
許志遠立馬把那口血咽回到肚子裡。
喜歡歸喜歡,怒歸怒,該辦的事情還得辦。許志遠費盡心力調查了近二十年來星聯在逃罪犯的資料,透過各方面分析,確定青揚絕對不可能是這些不法分子,除非他未出生就開始犯罪。他又找醫生替青揚檢查身體,看他有沒有整過形,骨齡是多少。
經過檢查,青揚絕對是清清白白,從出生就沒做過任何手術,絕對不會是整形過的。而且他的骨齡為十八歲,還是個剛成年的少年。而且醫生皺著眉遞給許志遠一張單子,上面寫著患者從出生就沒有聲帶,這是一種罕見的器官缺失症,建議他在二十三歲骨骼完全成長後做個手術,安裝一個人造聲帶,否則今生都無法發聲。
這檢查讓許志遠憂喜參半,從公來講,憂的是青揚的身份不明;喜的是他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是罪犯。從私來說,憂的是青揚的身體,這麼好看個人居然無法發出聲音,就算將來安裝人造聲帶,也只能是機械模擬聲,永遠發出自己的聲音;喜的是他居然沒做過任何手術!要知道現在滿大街都是帥哥美女,但有幾個是天生的?最不濟都得弄弄鼻子眼睛什麼的。這個好看的少年居然是最純那種天然美少年,實在是讓他太激動了!
關於青揚的身份問題,醫生調查老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極有可能是在星艦遇難時受到撞擊而失憶。沒辦法,無論怎麼問青揚你是什麼人,他都寫我自己也不清楚。青揚的確不清楚,他本來是修真者,現在改成修妖了,修妖也就算了,還是個半成型的,這到底算什麼呢?你問三清祖師估計他都不清楚。人心豹身半殘妖丹,這什麼四不像?
調查半個多月無果,許志遠就替青揚辦理了身份證明,得到身份卡和個人通訊器,並幫他申請到了一套殘疾人救濟房。這房子比易澤的還好,易澤住的是普通人分到的房子,而殘疾人救濟房從各方面來講條件都要比普通房好,照顧弱勢群體麼。
除了救濟房還有一張補助卡,每個月會得到五千信用點的綜援,足夠青揚生活了。
其實這些工作都應該由民警來辦,根本不需要許志遠這個防暴隊隊長來做,不過他出於自己的私心,都給攬下來了。做好這些之後許志遠沒時間追求心上人,而是忙得焦頭爛額。因為青揚的情況被當成了人口拐賣,一個美麗的還是裸/身的少年,讓人不得不深思。失憶被分析成藥物作用,不在名單上可能是想要利用旅行的機會偷渡。
於是未來的三個月中,遨遊旅遊社算是倒了血黴,五個機甲戰士死了三個殘了兩個,這得多少補助?旅客死傷不少,又是一筆信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