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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自由市的倖存者們,也被送去了蘇芳。艾麗說不定在其中。他讓她安心養傷,他會請人打探訊息,尋找艾麗。
這時蘿倫已經恢復了七八分往日的容色,賽弗對著一位真正的美女是什麼德行,艾麗親眼見識過,根本不用蘿倫說也能想得到。
再後來,小苔碧被一對朵拉爾的普通商人夫婦收養,蘿倫在賽弗的幫助下去了凱門的商隊,跟著老好凱門學習經商,回到了曲元后自己拉了支商隊,開始行商。
艾麗覺得蘿倫的敘述中少了一部分很重要的。她從哪裡拿的本錢去經商呢?路上聽穆爾大叔的意思,蘿倫在商隊裡地位不低,船是她的。可她們倆積攢了那麼久的私蓄都跟著自由市灰飛煙滅了。
還有……她剛才說,雷安那時受了很嚴重的傷,一直昏迷著,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兩位地獄天使雖然時隔一年多沒見面,但是仍然心意相通。
蘿倫嘆口氣,“唉,賽弗告訴我,你從前那個戀人,離開你並非他所願,是情非得已。”
艾麗垂著頭,思緒一陣一陣翻滾,最後也只能長嘆一聲,“算了,都過去了。他……他後來傷好了麼……”剛問完,她又搖搖頭,“唉,就算好了,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艾麗聽到蘿倫轉述賽弗的話,心中並沒有太大波瀾,只是惆悵。
也許,在春夜宴那天晚上,朱理向她宣佈帝國軍奇襲了曲元之前,或者更早一些,這些話會讓她心中波瀾不止。
但是,現在,不會了。
她和雷安,現在就像隔著時差,而說起一年之前的事情,更像是隔著時空。她和他都在朝著各自的方向不斷前進,再回頭,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所謂時過境遷,她現在該擔心的不是雷安一年多前的傷究竟好了沒有。既然這一年多,抵抗軍都還在不停給朱理他們添堵,必然是好了。
來之前她還擔心雷安會不會有事,但一來世嘉,發現這裡並沒有發生大戰,抵抗軍沒有和龍騎機兵隊正面對抗就戰略轉移了,那麼雷安自然無恙。
就算是情非得已,但事實就是,他和她分開了,不在一起了。
艾麗悵然地發了會兒呆,又問起蘿倫她的商船是從哪裡來的,蘿倫臉上露出一種稍帶疲憊又痛恨又解氣的神色,惡狠狠地說,“是賽弗那個渣男給我的分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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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賽弗那個渣男給我的分手禮物!”
啊……
臥槽。
艾麗張著嘴,腦袋裡的彈幕上出現各種顏色、字型、大小的“臥槽”。
她可沒忘記賽弗跟她提說的他當年的劣跡。
她意味不明地“啊啊”了兩聲,看到蘿倫又笑了,這才放心了。
蘿倫和艾麗說了會兒話,院子裡管事的阿姨給她們端來了茶點。
兩人吃著世嘉的特色小點心,評品一番,大概是因為種甘蔗很容易,世嘉的糕點全都像糖不要錢一樣,甜甜甜。所幸配的茶倒是有股淡淡的苦味,回甘悠長。
蘿倫告訴艾麗,賽弗後來多方打聽過艾麗的訊息,還曾找到過幾個被安置在蘇芳的自由市倖存者,但始終沒人說得清艾麗最後去了哪裡。只說那個長了一臉瘡的女人和她帶著的那個小女孩沒有跟他們一起去蘇芳,和被帝國軍俘虜的海盜關在一起了,究竟去了哪裡,沒人清楚。
艾麗在角鬥場上場時一向都是蒙著臉,在元旦日之前連她的狂熱粉絲都不能確定她的性別,更別說身份了。
在元旦日大亂鬥之後雖然臉露出來了,但是自由市的倖存者們誰會相信這個美得令人發呆的金髮少女和那個滿身血汙惡臭,一臉惡瘡的“低階妓女”是同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