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還有冰水麼?我要冰水!”。
“嘻嘻……”朱理在這時候真的笑出聲了。
他晃晃手裡的高腳杯,裡面的飲料剛好被喝完,只剩下幾塊碎冰塊。
“這是什麼糖啊!”艾麗噴著淚大喊。
朱理趕快抽了幾張面紙,給她擦擦鼻涕眼淚,他的指尖碰到艾麗的嘴唇,那張肉嘟嘟的紅唇因為酒精的刺激充血腫脹,比平常還要紅一點,彷彿半透明的果凍。
他的食指像是要測試這兩片紅唇的彈性似的輕輕壓在她的唇角,聲音低低的,“沒有冰水了,冰塊可以麼?”
艾麗怔住,她看向朱理的雙眼,那對藍紫色的眼睛,此刻瞳孔的顏色正在變深,她心悸似的猛地心跳幾下,鬼使神差點點頭,然後,她看到他俯下頭,一寸一寸向她靠近。
你要幹什麼?
我——
我還沒想好——
我——
她猛然警醒,想要後退,但他像是早就預料到她可能會有這樣的反應,雙手攬到了她背後,用力把她向他懷裡擁去。
春夜宴那天晚上,朱理對艾麗再無保留地展現出的迷戀和珍愛,還有他近日以來對她的遷就態度,給了她一種錯覺,那錯覺就是:朱理在她面前,會是溫柔而無害的。
而此刻,他肢體動作中所流露出的強烈侵略性和極為男性化的征服性動作,讓她震驚地如夢初醒,是啊,他怎麼可能是溫柔而無害的?
她想起來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兩人刀劍互斫火花亂濺的情形,如果朱理……如果他在這方面也和那時候在鬥場相鬥時一樣,毫不退讓,她該怎麼辦?
倉促之間,艾麗只來得及短促地吸一口氣,她吸氣時喉間發出的細碎聲響,像是驚喘,又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時的呻~吟,給朱理聽起來更像是一個提示:你終於要這樣做了麼?你終於要這樣了麼?
他本能地閉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是艾麗略帶迷惘的眼,她的眼角和腮邊還有因為酒精刺激而辣出的眼淚。
然後,他的嘴唇終於碰到了她的嘴唇。
那張總是像是有點腫的唇。
每次他和她同行,對話,微笑,對視時總是會突然想要俯首親吻又不敢貿然行動的唇。
柔軟,肉感,豐滿一如包含果汁的櫻桃。帶著甘蔗酒的芳冽,比他的唇溫度略高。
他的嘴唇輾轉輕吻這張唇幾次,又退後一點,凝視她。
艾麗的雙眼半闔半眯,她的眼皮顫了幾下,張開,看著朱理,他在展現了無比的攻擊性之後又突然後退了,他還帶著冰冷果汁薄唇也一起退開了。
她的心跳狂亂無序,她不解地看著他,你這是要做什麼呢?
“你……”她只剛說出一個字,他又緊緊抓住她的雙肩,壓制她,俯首用力吻在她唇上。
原來剛才的親吻只是禮貌的、象徵性的徵詢,現在,才真的開始。
艾麗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