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寶兒,可不能一下都送去,咱家這邊要建房子,再把你哥哥們都送去學堂的話,會招人眼熱。”
李知雨:“嗯,聽阿爺的。”
一屋子人看著這一老一小,說話間就給這事定下了。不敢相信的同時又都驚喜萬分,讀書好啊。不說能跟他們四叔一樣,就是以後給人當個賬房先生。也比他們這種地裡刨食的體面些。
老爺子:“先送大郎,二郎,三郎,四郎等翻過年再去小五,小六還小,先不著急。可先說好了,家裡供你們兩年,有能耐的,咱家就是砸鍋賣鐵都得供你們。沒那能耐,趁早識些字下來尋份活計。這事由你們四叔把關,到時可都不要有怨言。”
眾郎齊道:“知道了,阿爺!”
“爹,不如讓大郎二郎去我先前的學堂,老師教導學生一向用心。”
李大河說的是他的啟蒙恩師,也就是後來推薦他去縣裡教書的劉夫子。劉夫子的學堂在雙溝鎮,離家不遠,也就七八里路。
老爺子:“這事交給你吧,明日早些出發,拜訪了劉夫子,再去縣裡。”
話到這裡該定下的都定下了,老張氏開口趕人:“都回去早些歇著,明日還有的忙呢。”
東屋炕上
“老頭子,這能行嗎?這都送去讀書可要不老少錢,那人參是老神仙給雨寶的。咱可不能都給佔了。”
老張是越想越不踏實,合著他們這一大家子,盡佔小孫女的便宜了。
老爺子:“你當我不清楚,得了那筆銀子,說是雨寶的,咱倆攥在手裡時日久了,對我們兩個老的不敢說什麼,怕是會對雨寶生了埋怨。”
老張氏眼睛一瞪:“他們敢,我不揭了他們的皮。”
老爺子斜了她一眼:“不敢,你我能活多久?又能陪著雨寶多久,咱孫女是個有大造化的,銀子散出去些也好,讓他們記著雨寶的好,日後也好差遣。你也不能一邊想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不是。”
老張氏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是不心疼那些小子們,就是覺得這一個個有爹有孃的,犯不著讓個孩子供著。
李知雨在邊上聽著,說不感動是假的,有這麼全心全意為她著想的家人,她想這輩子一定能夠過得很好。
伸著小腦袋往二人中間拱了拱撒嬌道:“阿奶,你和阿爺一定能長命百歲,哥哥們都很疼雨寶的,再說也沒人能欺負我。”
說到最後還握了握小拳頭,表示她的厲害。
老張氏被哄的眉開眼笑:“好好好,阿奶可勁的活,爭取活成個老妖精。”
老爺子摸了摸亂拱的小腦袋,也打趣道:“嗯,阿爺也可勁的活。”
“哈哈......”
“咚咚!”
“爹孃我進來了啊。”是李大河的聲音。
“老四,有啥事,咋還沒歇著?”
李大河無奈:“娘,我明日就走了。”
老張氏:“走就走唄,又不是頭一回,還捨不得咋的?”
李大河:確認了,他娘已經不稀罕他了。
於是也不再廢話,直接看向李知雨:“雨寶,你說給四叔的符篆做好了嗎?”
李知雨:呃,她給忘了,不過...沒關係。
“四叔,你將門上的紅紙撕些過來。”
李大河聽話的去門邊,從過年貼的對聯上面撕下了些紅紙。
李知雨左手接過,右手食指凌空虛化,淡淡的光暈凝聚成一串金色的符號,就見小手一揮,字元就落入紅紙之上。與之融為一體,神奇無比,李知雨拿起紅紙團吧團吧,折成一個三角,往前一遞:
“喏~四叔,記得隨身佩戴。”
李大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