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快,你老嘆氣幹啥?是不是病了?”霍大將軍關心的道。
灰常快瞟他一眼沒吭聲,心裡卻在吐槽:耳爾等凡人,哪裡能體會它們的煩惱啊!
“呵呵......乾爹,您甭管它,它就是沒事幹閒的!”
李知雨說道,這傢伙現在時不時的就要感悟下兔生,她都已經習慣了,等出現了讓它感興趣的事自然就好了!
整整一個上午的功夫,幾人主要是李知雨著重逛了六部的衙門的所在位置,開始霍大將軍與李大河都十分納悶,不明白自家小侄女(幹閨女)如此所為哪般。
對此李知雨只呵呵一笑,並不多做解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來了這京城,那些拿他們邊關百姓不當人命的狗官合該洗洗脖子等著了!
“雨寶,前面那就是皇宮,咱們所在的這邊是玄武門,對應的方向是朱雀門,左右兩邊分別是東華門、西直門。”
霍大將軍指著不遠處那座大氣磅礴一眼望不到邊的建築介紹道。
李知雨抬眼望去,黃色的琉璃瓦、紅色的宮牆,飛簷翹角,盡顯莊重華麗。可又有多少人會去想這裡曾埋葬了多少的紅顏枯骨,爭權奪利之徒!
“真是有病,建這麼高的房子把自己關裡頭,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灰常快依舊保持著它那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必驚人的風格!
“常快這話說的雖糙但理不糙,可不是坐牢嗎?”霍大將軍深以為然的點頭。
李知雨:呵呵......但願過幾日她那素未謀面的霍家姐姐,見到自家親爹時可別以為是被掉包了才好!
“那是什麼東西?”
白嫩的小手指向宮門旁邊,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把守在個架子旁。
“哦,那是登文鼓,給老百姓伸冤用的!”
霍大將軍不以為意的道,要他說那就是個擺設,無官身者上告必先受杖刑才能得到面聖的機會,一般老百姓受刑後命都不剩下半條了,就是面了聖又有個毛用!
“嗯,就跟咱那衙門口的差不多意思,老百姓擊鼓鳴冤,不過這個可以直達天聽!”李大河介面道。
“呸!說的好聽,你怎麼不說還要打板子呢!本就有冤情,好嘛,見面就給人先來上一頓,咋滴?想讓人見好就收,掂量掂量啥話該說?”
灰常快十分瞧不上李大河那神往的模樣,當它不知道內情似的。
“若不是如此規制,那今兒個你家丟只雞來敲鼓,明個吵個嘴也去找皇帝陛下評理,那還有個章法不?真正有冤屈之人自然不在乎那點皮肉之苦!”
李大河無奈的解釋道,你說你就一隻兔子,有必要這般憤世嫉俗嗎?
“哈哈哈哈哈哈!要真是那般倒也有趣!”
灰常快一陣狂笑,那嘴都快咧到腦門上了,光是想想那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被一群大嬸圍著。
這個‘皇上啊!我家辛苦養大的雞被人給偷了呀!您快幫著找找啊!咱家可全指著那雞吃蛋呢啊!’
那個‘哎喲!老婆子我不活嘍!陛下啊!您可得給老婆子我做主啊!’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大笑,那毛爪子直拍地,面前的地磚都被撓出了幾道爪痕。
幾人哪裡知道這兔子的內心已經腦補成了金鑾殿上的一場罵戰,都被它笑的莫名其妙的。
李知雨嘆了口氣,繼續剛才的話題:“這刑罰只針對老百姓嗎?當官的呢?”
這個霍大將軍比較瞭解,於是道:“四品、以及四品之上不用敲鼓可遞摺子求召,六品、六品之上擊鼓無需受刑,再之下有品階以及功名在身的皆可免半!”
李知雨聽了若有所思,笑夠了的灰常快聞言看著李大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