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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幹現在出手並不划算,我打算等到進入臘月開始去鎮上問問看。要是乾果鋪子有人收, 我就兌給他們一部分。沒人願意收,我就自己擺攤兒。酒香不怕巷子深,咱家這麼好的桃幹,應該也不愁賣。”
然而,宋淮書聽完卻不禁有些擔心。“再過一陣子就該下雪了,你要是去擺攤兒,這上山下山的怎麼方便?”
“之前剛誇你聰明,怎麼一轉頭又開始泛起迷糊來。”陸政安笑著說完,見宋淮書還是一臉不解,俯身在他腦門上啄了一口。
“岳父岳母不是住在鎮上嘛,我過陣子把這桃幹都先運過去,到時候也就不用來回折騰了。岳父岳母對我那麼好,總不至於不幫我保管吧。”
宋淮書倒是將父母這茬兒給忘了,聽到陸政安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別人怕是沒有那麼大的臉面,你嘛,他們巴不得能多幫把手呢。”
聞言,陸政安呵呵一笑,“那是,像我這麼孝順又勤快的兒婿哪裡找?更何況他們的心尖子還在我手上,為了他們的寶貝疙瘩,他們也肯定掏心掏肺的對我好。”
宋淮書紅著耳垂睨了面前笑意盈盈的陸政安,“父親母親本來就疼你,什麼心尖子,寶貝疙瘩的,不要瞎說。趕緊拿袋子幹活兒,這麼多也不知道弄到什麼時候呢。”
說完,宋淮書轉身往倉房裡面走去。陸政安站在原處,摸了摸鼻樑也跟著走了過去。
……
自從季老夫人過來和陸政安相認之後,陸銘便再也沒有來過陸政安家。揹著手在山道上徘徊了許久,想到家中兒子惶恐無助,以及髮妻跪在地上哀求他的模樣,陸銘最終咬牙邁入了陸政安家的大門。
見屋內並無動靜,陸銘深吸了口氣揚聲叫了聲陸政安的名字。
“政安可在家?”
正在從玉米穴子裡灌袋兒的陸政安和宋淮書,忽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知道陸銘喊了第二聲後,陸政安和宋淮書這才確信有人過來了。
兩人帶著疑惑來到倉房門口,待看到院子裡站著的陸銘後,不由得愣了一下。
“四伯,你怎麼來了?”說著,陸政安將手裡的木盆放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招呼道:“我跟淮書正在灌玉米,外面髒的厲害,四伯去屋裡坐吧。”
陸銘聽陸政安這麼說,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不了,就不進屋了。”
自從陸銘知道陸政安找了宋淮書結契之後,再見到他就沒什麼好臉色。眼下陸銘一臉尷尬的對著他,陸政安心裡立時警鈴大作。
“四伯,你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聞言,陸銘低頭猶豫了一下,隨即看向陸政安咬牙說道:“是有個事兒要你幫忙,這不這兩日你政平哥和人一起做買賣遇到了點兒麻煩,賠進去了不少銀子。我和你四娘年紀大了,實在沒辦法了,所以只能厚著臉皮來找你。你看,你能不能接我五百兩銀子?”
在陸銘說出五百兩銀子的時候,陸政安還當自己聽錯了。一臉震驚的看著陸銘揚聲問道:“四伯要借多少?”
“五百兩,四伯也知道你不容易,你若沒有的話,能不能先問你那親戚借一下?”陸銘乾巴巴的說道。
陸政安一聽陸銘竟然連讓他找誰,都已經想好了,當即忍不住冷笑一聲。“四伯,你也種了一輩子地了,這田裡的出息一年能掙多少錢你心裡應該比我有數兒。五百兩銀子你說的這麼容易,你讓我上哪兒弄去?”
陸銘向陸政安低頭,本來心裡也覺得窩火。如今見陸政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