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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陸政安的一瞬間,宋淮書只覺得陸政安真不愧是季老夫人的嫡親外孫,就連說出的話都是一樣的。
季月賢見自家老太太拉著宋淮書聊得親熱,便好奇的扯了扯陸政安的衣袖。看對方側頭看向他,季月賢伸頭湊到陸政安跟前,輕聲在他耳邊嘀咕道:“你家契兄真那個了?”
說著,季月賢還做了個大肚子的動作。
陸政安看他的動作,心中不禁覺得好笑。但看到他眼裡滿是好奇的眼神,陸政安實在不想同他多說關於宋淮書有孕的事。
而季月賢心裡實在好奇,看陸政安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悶不做聲,不禁有些著急。正要拉著凳子往陸政安身畔湊一湊,只覺得眼前什麼東西一晃而過,隨即腦門兒處便傳來一陣劇痛。
季月賢下意識捂住了腦袋,一轉頭便看到老太太正將柺杖放到手邊。
見動手揍他的人是自家老太太,季月賢頓時沒了氣焰。捂著腦袋一臉委屈的望著季老夫人問道:“祖母,你做什麼要打我?”
“你說為何打你?!說起來你比政安和淮書還要大一些呢,人家都孩子都快出生了。你可倒好,你跟玉珠成親幾年整日裡不著家,我什麼時候能抱上玄孫?!”
季月賢一提自家那位小嬌妻,頓時一陣不自在。“元寶不是您玄孫麼?等政安家的一出來,您還多了個玄外孫呢!”
“元寶是你大哥大嫂家的,政安和淮書也有了,你呢?!整日裡不著四六,見天兒的胡混著,等回去我就讓人把你要送去上京,讓你老子孃親自管教你。”
老太太罵的正大聲,門口領著丫鬟送飯食的季劉氏站在門口一時間進退維谷。
陸政安擔心宋淮書餓肚子,忙開口提醒道:“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吃飯吧,等吃完飯老夫人再接著罵。”
季月賢還當是陸政安是在幫他解圍,望著他的眼神裡滿是感激。
門口的季劉氏見屋內消停了下來,這才帶著人將食盒提進來,待下人把飯菜一一擺放到桌上後,季劉氏便拿了一雙象牙筷子雙手奉到了季老夫人手邊。
季老夫人接過之後,揚了揚下巴對二兒媳說道:“都是自家人沒那麼多規矩,一起坐下吃飯吧。這會兒都晌午了,大家也都該餓了。”
季老夫人帶來的飯菜豐盛且精緻,但並不十分契合宋淮書的胃口,每樣都淺淺的嚐了兩口便就放下了筷子。
陸政安知道這些飯菜他吃不慣,不過眼下也不好單獨給他去灶屋另做。悄悄對宋淮書使了個眼色,讓他暫且忍耐一頓。
一頓飯沒吃完,季家的下人便把季老夫人專用的大夫給從鎮上接了過來。見狀,季老夫人看眾人都停下了筷子,於是,便吩咐張嬤嬤把桌上的席面撤了,讓人把桌子收拾乾淨。
季老夫人同大夫寒暄了兩句之後,便讓宋淮書把手伸出來給大夫把脈。
老大夫初見宋淮書一個男子卻挺著一個大肚子,只當是他得了什麼病症。然而,當他的手指搭上宋淮書的脈搏後,只覺得對方脈象如盤走珠、脈搏比尋常人都要快一些,典型的喜脈無疑。
老大夫蹙著眉峰又仔細看了一眼宋淮書,見他確確實實是男子裝扮和相貌,猶豫了一下,對宋淮書說道:“麻煩公子換另一隻手來。”
第一次診出喜脈的時候,宋淮書已然有過相同的經歷。聽老大夫讓他換手過去,倒也沒什麼猶豫,直接將左手放到了脈枕只上。
老大夫盯著宋淮書白皙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手掌,這才再次把手指搭上去。
老大夫閉著眼睛仔細的感受著宋淮書脈象,見對方脈象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