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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政安點頭,季月賢笑道:“那你曬這麼黑不是沒有道理,種的都是什麼?果樹麼?”
陸政安不理會季月賢的調侃,認真的點了下頭。“是,大部分都是桃樹,不過裡面也有一些雜果。”
“你家不是已經有一片果園了麼?你怎麼又想起包幾座山頭了?”季月賢指了指旁邊開的正好的桃林,眼神裡滿是不解。
見狀,陸政安也不隱瞞他,直接說道:“打算多種一點桃子,等到成熟以後做成桃幹,多賺點兒銀子的。”
季月賢見陸政安表情認真,而且這麼幾座山頭上都已經種上了桃樹,顯然是花了大心思了。低頭沉默了半晌也沒再說什麼,不過看著陸政安提著籃子,季月賢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兒什麼。
正在他奇怪自己究竟忘了什麼的時候,一對年輕男女從季月賢身邊路過。季月賢當即用摺扇敲了下腦袋,這才明白過來。
“表弟,我剛想起來,你家那個契兄呢?好像方才去你家的時候就沒見到他人嘛。”
陸政安被季月賢一聲‘表弟’給叫的一愣,半晌才想起來對方是在稱呼他自己。
“淮書身體有些不舒服,暫時先住在鎮上,等過幾日家裡忙好了,我再接他回來。”
兩人順著人流一邊走,一邊說,很快來到季老夫人下榻的客棧。
知道陸政安要來,季老夫人早早地就派人在門口等著了。聽到下人稟報季月賢和陸政安已經進門,立時迫不及待的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帶著張嬤嬤就往外迎。
一旁時候季老夫人的兒媳季劉氏見婆婆如此急迫,不禁有些驚訝,但隨即也忙跟在季老夫人的背後迎了出來。
片刻之後,季月賢領著陸政安出現在了小院兒門口。季老夫人看到陸政安,忙拄著柺杖疾步朝陸政安走去。
“老夫人,這路面不平,您還是慢一些的好。”
季老夫人看到陸政安,心中甚是高興,拉著他的手拍了拍,笑著說道:“哎呀,沒事兒,沒事兒。我年歲雖然不小了,但是這幾步路還是走得的。”
說完,季老夫人拉著陸政安的手,抬頭仔細端詳了片刻,心疼的說道:“幾個月未見,你這孩子怎麼瘦那麼多,人也黑了不少。”
“這段時間家裡活兒多了一點兒,忙完就好了。”
等陸政安話音落下,老太太身後的季劉氏,溫聲提醒道:“母親,外面風大,您還是帶著表少爺進屋敘話吧。”
聽到季劉氏提醒,老太太這才想起來還沒沒同他們互相介紹。於是顫顫巍巍的拉著陸政安的手,對他說道:“政安吶,這個就是你二舅母,快過來見禮。”
聞言,陸政安倒也沒有猶豫,將手裡提著的籃子放到地上,對著季劉氏行了個晚輩禮,口中稱呼道:“見過夫人。”
季劉氏對於陸政安的這個稱呼有些意外,見老太太和季月賢一臉平常的模樣,便也強自鎮定應了一聲。
等到幾人進屋落座之後,老太太忙讓下人上茶上點心,忙活一通之後,這才問道:“今兒怎麼就你一個人來的?淮書為何沒和你一起過來?”
聽到老太太問起淮書,陸政安忙回道:“淮書這幾天身體不適,家裡正好也忙,正讓他在岳父母家修養幾天。”
一聽陸政安這話,老太太立時皺起了眉頭。“家中便是再忙,淮書生病了也不該把人送到你岳家去照料。”
老太太說完,見陸政安欠身低頭,心中不免有些不忍。“淮書病的可要緊?我隨行的大夫醫術不錯,先將人接過來讓大夫給他好好看看,可莫要把人送去你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