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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備夫人猶豫了一下,這才收了扇子。只是看到陸雪微臉上帶著面紗,想到自己這病可能傳染,不由轉了過頭。
“夫人應該是見風起了疹子而已。”陸雪微道。
“別的大夫也這麼說,可方子試了不少,卻沒有頂用的。”
陸雪微摘下面紗,“我試試吧。”
守備夫人見陸雪微摘下面紗,愣了一愣,“你不怕傳染?”
“不會傳染的。”
見陸雪微這般自信,守備夫人感覺似乎又有了希望,“陸姑娘真有辦法?”
陸雪微點了點頭,讓守備夫人等著,她出去吩咐外面的丫鬟準備銀針和帕子。等東西準備好了,她復又進了屋。
“我要先把您臉上的水泡挑破,而後才能敷藥。”
其實過程並不疼,只是守備夫人害怕,一直往後躲。好在陸雪微手法熟練,很快就把水泡給挑乾淨了,而後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把藥粉灑在了一個個小傷口上。
用了藥粉後,她用細布給她包紮好。
“每天一換藥,大概五日就能好。”陸雪微道。
“真的?”守備夫人還有點不大相信。
“嗯,明日我再來。”
之後由先前那丫鬟送她出去,走到前院時,聽得那邊有吵嚷的聲音。陸雪微看過去,見一微胖的年輕男子正在打一個官差。
“你們那麼多人,這麼就讓他跑了,真是一幫廢物!”
“公子,他估計聽了什麼信兒,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跑了。”
“那他妻兒呢?”
“公子放心,抓住了!”
陸雪微聽到這裡,見那男子看了過來,她微微一笑,衝他點了一下頭,而後朝門口去了。
這人是張君山的兒子張棟,聽說是個色中餓狼。
接下來幾日,陸雪微日日到守備府,次次都能碰到張棟。
這日進府,剛走到前院,便見那張棟走了來。他搖著紙扇,自認風、流倜儻,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眉頭挑起,臉上露出饞相。
“陸姑娘,聽說我娘那臉已經好差不多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陸雪微眉眼一彎,水眸含潤,“張公子客氣了。”
張棟見陸雪微這一笑,不禁有些痴,心想這女人太美了,尤其那雙眼能勾人心魄似的。只是可惜,已經嫁人了,不過嫁了個奴僕,倒也不是不能搞到手。
“陸姑娘,你這鬢髮亂了。”張棟伸手要摸上去。
陸雪微先他一步捋好,面上仍舊帶著笑意。
張棟乾乾一笑,收回了手。
“張公子,你看我這妝容可好?”
她語調溫軟,讓人聽之只覺渾身酥麻。
張棟眼睛大亮,“好好,天仙都沒你美。”
陸雪微捂嘴一笑,辭禮後才朝後院走去。
今日是最後一次用藥,守備夫人臉上的水泡沒有再起,原先那些也都長好了,連一點印子都沒有留下。
守備夫人看著京中自己的臉,又是慶幸又是感激,眸子都溼潤了。
“陸姑娘,你這是……這是救了我一命啊!”
陸雪微謙虛一笑,“夫人言重了。”
守備夫人放下鏡子,握住陸雪微的手,臉上露出愧疚之色:“你看你成親的時候,我臉上長這個也沒能到場祝賀,我家老爺又帶人去搜查賊人,本以為陸姑娘你多少會不高興,可還給我治臉,真是……”
“夫人千萬別這麼說,張大人是為公務,也幸虧找到了那小賊,不然我們也有口說不清啊。”
“正是呢!”
陸雪微拿出一盒藥膏,“這是我自己研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