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顧承繼眸光冷凝,他確實吃了一驚,沒想到陸雪微竟跟東廠有關係。這二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又做了什麼,似乎並不如她表現得這般瀟灑隨意。
陸雪微攤手,明炤把一封令狀給了她。
“咳咳,殿下,不好意思啊,這案子東廠接手了。”
顧承繼眼睛一眯,“這張子良是本王抓到的,案子已了,你們憑什麼接手?”
“喲,這話說得,東廠辦事,還得憑什麼啊,憑我們臉皮厚,成不成?”陸雪微笑道。
明炤對於‘臉皮厚’的自我評價,明顯不大滿意,“寶姑娘,督主說姑娘家要溫言細語,矜持有度。”
陸雪微無語,“他又不是姑娘家。”
“督主熟讀《女德》、《女則》、《女誡》,還有他以為您來荊州遊玩,若知道您參與這案子,咱們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陸雪微嘴角抽了抽,“我真的是來遊玩的,你可別亂說。”
把燙手的令狀扔給明炤,陸雪微退後一步,一副不關我事的態度。
明炤再向秦王行了個禮,“殿下,別讓臣下為難。”
顧承繼輕哼一聲,這張子良是太子的人,手上有不少太子的把柄,韓子俊借他的手揪出了張子良,太子必然緊張甚至害怕,而後東廠又把案子接手,私下處理了張子良,算是賣給了太子一個大大的人情。
這一招確實高明,不過也不是不能破解。
這張子良的兒子是被人毒殺,只要往下查,不怕查不到東廠頭上。到時這人情送不成,反倒要結仇。可下毒之人是陸雪微,他還能查嗎?
這麼大的破綻,她究竟是無意還是故意?
“若本王執意要帶走張子良呢?”他抬頭看向明炤。
明炤神色沉肅,道:“我們督主說,這荊州督軍的肥差,他還真看不上,殿下可安插自己的人。”
顧承繼眯眼,這確實他扳倒張子良的目的,韓子俊看得一清二楚。
“好。”他道。
明炤揮手,東廠的番子上前帶走了張子良。
“寶姑娘,督主讓您儘快回京。”
陸雪微點頭,“這就回去。”
明炤得了這話,再看秦王,面上露出擔心之色。
“放心吧,我和秦王殿下是舊識,他不會傷我的。”陸雪微看著顧承繼戲笑道。
明炤知陸雪微能自保,便也不囉嗦,帶著東廠的人走了。
“殿下,春色不等人,不如我們遊玩一番再回京?”她問。
顧承繼看著陸雪微笑得明朗,未見一絲陰暗,不由嘆了口氣,她可是剛陰了他一把。
回到畫舫上,在荊州接到嚴津,改道運河,而後一路北上。顧承繼多在房中,甚少露面,連飯食都是嚴津送的。
陸雪微先開始以為他不想見自己,倒也沒太在意,後來見嚴津神色越來越慌亂,這才察覺出不對來。
“他怎麼了?”陸雪微走到顧承繼房門口,正見嚴津端著托盤出來,他把中午的飯送進去了,可早上的還沒動,又把涼了的給端了出來。
嚴津搖頭,“姑娘還是別打聽了,您知道也無用。”
“他生病了?”
“不是。”
“要死了?”
嚴津嚇得忙噓聲,“您不知道他的身份,所有有些話不能亂說。”
“不就是秦王。”
嚴津一愣,“你知道?”
“哦,我們以前就認識。”陸雪微道。
嚴津瞪大眼睛,殿下和畫舫中的女子認識,這是一種什麼交情?
當然,這畫面不能深思,不過回想殿下對這陸姑娘的態度,似乎還真有點不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