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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後院,天將黑時,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陸雪微仔細裹好嬰兒,放到了縣令夫人懷裡。
“謝謝……”
縣令夫人已是筋疲力盡,不過在看到孩子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是個女孩兒。”陸雪微道。
縣令夫人看著孩子,淚無聲落了下來。
“若是夫君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嗯。”
縣令夫人喝了一碗參湯,這才覺得有了力氣,她坐起身,讓奶孃把孩子抱去東屋。
此時屋裡只剩下了她和陸雪微。
“姑娘,在萬佛寺若是巧遇,那今日怕不會這麼巧吧?”縣令夫人看向陸雪微,雖神色虛弱,可眼神卻是凌厲的。
“在萬佛寺也不是巧遇。”陸雪微實話實說道。
“你是什麼人?”
陸雪微搖頭,“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事,你想不想給你夫君報仇。”
縣令夫人一愣,“什麼……什麼意思?”
陸雪微看向她,微微嘆了口氣,“彭縣令已經被害。”
縣令夫人猛地瞪眼睛,呼吸滯住,面色由白轉青,身子強烈的顫抖著。良久,她才撥出一口氣,淚水湧出,卻被她一把擦了去。
“被誰所害?”
陸雪微嘆了口氣,“你應該知道。”
“我憑什麼信你?”
“信不信,過了今晚再說吧。”
陸雪微帶著縣令夫人自後門出來,而後回到了江邊的畫舫。從畫舫二樓,能看到遠處火光沖天,正是縣衙的方向。
彭縣令的屍體找到了,那人肯定坐不住,所以一定會殺人滅口。
縣令虛脫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的火光,又看了看懷裡的孩子。
“夫君為一方父母官,恪盡職守,愛民如子。兩個月前,城西柳家來衙門上報,說他們家的女兒失蹤了。夫君此後一直在調查柳家女兒失蹤的案子,直到查到一人。”
陸雪微皺眉,“荊州督軍陳子良?”
“是他。”縣令夫人咬牙,“這老匹夫已五十多歲,卻姦殺了柳家剛及笄的小姑娘,實在可憎可惡。可荊州督軍職位比夫君要高,夫君只能先向府臺稟報。”
陸雪微默然,府臺不會受理。
“那日他去荊州,之後便再沒用回來。”縣令夫人說完閉上眼睛,淚自眼角流下。
第二日夜裡,長街上一男子拼命跑著,後面有幾個人在追他。
夜裡街上沒人,男子越跑越絕望,嘴裡發出啊啊的叫聲,卻沒用一盞燈肯為他亮起。
就在那幾人要追上來時,顧承繼出現,手拿長劍,不過十幾招便把那些人給解決掉了。
男子見此,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而這時,從衚衕裡又走來一人,裙帶翻卷,正是陸雪微。
她嘴角勾笑,看向走來的顧承繼。
二人對視,一個笑意盎然,一個眉目冷極。
破廟裡,男子被嚇得不輕,正瑟瑟的躲在角落裡。
大堂中間燃著一堆柴火,陸雪微拿著另個餅子在烤。一面烤的焦黃了,便轉到另一面繼續烤。她轉頭看向顧承繼,見他又在打坐,這樣的環境下,他卻也十分安然。
一股焦糊味兒傳來,陸雪微忙去看餅,朝下的一面已經烤糊了。
她氣惱把兩個對著拍了拍,其中一個不太糊的給自己,另一個糊成黑炭的送到顧承繼面前。
顧承繼睜開眼,看了一眼那餅子,接了過來。他卻不吃,而是給了躲在一旁的男子。
陸雪微撅了噘嘴,把自己那個分了一半,仍舊給他。
顧承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