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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街上無人,可即便有人聽到,也沒人施以援手。
這時,街盡頭走來一人,她戴著面紗,穿著一身紅衣,衣帶隨風而動,她卻走得安然閒適。
“什麼人?”錦衣男子攏了攏散亂的衣服,“那女人是不是找死!”
“公子,怎麼辦?”
錦衣男子眸子一沉,“殺了!”
幾個家奴一齊朝女子揮刀過去,而不及近前,便紛紛倒在地上,慘叫連連,接著身體開始焦化,最後成為一具焦屍,化成灰燼,隨風而逝。
錦衣男子嚇得腿軟,“什麼……你到底……是人是鬼……”
女子走來,美眸一彎,“你說呢?”
她聲音又嬌又軟,該是讓男人迷醉的,可此時聽來卻覺脊背發寒。
錦衣男子慌忙要逃,而這時一根銀針飛出,刺入男人脖頸處。男人頃刻倒地,口吐鮮血而亡。
陸雪微眼眸一轉,再看那婦人,見她抱著孩子,顯然嚇得夠嗆,身子一直瑟瑟縮縮。
“你跟我走吧。”
靈江,水光瀲灩春色明,一隻畫舫在江面上遊行。
畫舫內,歌姬舞姬還都睡著,唯二樓的一個房間歡聲笑語不斷。
“寧兒,笨。”
“四姑娘,您好好的洗臉!”
“不洗!”
“不洗臉就不漂亮了。”
“吃……”
“不洗臉不淨手,不能吃飯!”
“寧兒,壞!”
陸雪雲在屋裡跑,寧兒就在屋裡追,哐當哐當的,終於倚窗賞景的人受不了了。
“陸雪雲,再鬧把你扔河裡!”陸雪微喝道。
“嗚嗚……大姐好凶……”陸雪雲笑臉一收,當下啪啪落淚。
陸雪微撥出一口氣,十分無奈。
“姑娘,四姑娘都這樣了,你跟她急什麼。”寧兒不贊同道。
“我錯了,你們折騰吧。”陸雪微想,惹不起還躲不起,整天雞飛狗跳的,她怎麼就把日子過成了這樣?
下了樓,站在甲板上,這才清淨了。
春、水碧於天,遠山翠如屏,好一副江南春景。
白日裡,畫舫在江中行,夜幕初將便靠岸迎客。
陸雪微見即將靠岸,便戴上了面紗,正好回畫舫裡面,一人喊住了她。
“姑娘,我們想租你們畫舫。”
陸雪微側頭,見是一穿天藍暗紋錦袍的男子,手拿畫扇,長得又十足俊美,一身斯文儒雅的氣質。
“公子不妨到船上,我們細談。”
“好!”
畫舫裡,陸雪微讓婢女送來熱茶,她親自倒了一杯茶奉上。
“在下嚴津。”
“嚴公子,請用茶。”
嚴津接住茶碗,“在下與友人初來蘇州,想租條畫舫遊覽江南春景,價錢好商量,只是可能要多租幾日。”
陸雪微笑,“既然價錢好商量,那便沒什麼問題了。”
嚴津抿了一口茶,“老闆娘痛快!”
入夜,畫舫燈火輝煌,琴聲起,舞姬翩然起舞,歌姬唱的小曲婉轉動聽。
陸雪微仍舊在自己房間,趴著窗子看夜裡的江景。
這時張媽媽進來了,道:“姑娘,您快去看看吧,客人發火了。”
陸雪微直起身,戴上面紗,而後跟著張媽媽下樓去了。
雅間裡,陸雪微進去,但見地上滿是瓷器碎片,而畫舫裡的姑娘們便跪在地上,手掌膝蓋皆被所傷,嚇得花容失色。
“陸姑娘。”嚴津搖著扇子上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白日忘記與你說了,我這位朋友挑剔,一幫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