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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昊和陸奉武回來能怎麼著,二夫人陳氏已經被燒了,而二爺瘋的更徹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廳堂裡,陸雪寒低聲哭著,不敢大聲似的,陸雪雲也哭,倒是哭得撕心裂肺。
這陳氏雖不是陸雪雲的親生母親,但到底是主母,也算她的靠山,如今靠山倒了,她哭的也有幾分真情實意。
陸雪微坐在一旁,自然是哭不出來的。
她只是坐著,不悲不喜,仿若看透一切的樣子。
“夠了,別哭了!”老夫人喝了一聲。
這一句話,廳堂裡立時靜了下來。
她嘆了口氣,繼而看向陸奉武:“奉武,你看看你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被那女人掐出來的。便是你爹瘋了,也有脾氣啊,她這是把人惹急了,要我說啊,就是活該!”
“祖母!”陸奉武皺眉。
老夫人擺了擺手,“這話,祖母不說了,但人既然死了,對外總有個說辭,還有你外家,雖遠在京城,可也得寫信告訴他們吧。”
“便說得了急病吧。”陸奉武道。
老夫人點頭,又看向陸昊,“老大,你說呢?”
陸昊眉頭皺緊,最近陸家發生太多事了,“就依奉武所說吧。”
“祖母,大伯,寒兒有句話說。”陸雪寒這時候起身道。
老夫人看向陸雪寒,臉上滿是心疼,“好孩子,你說。”
“今早,我氣不過問我爹,為何要殺死娘。”陸雪寒深吸一口氣,之後慢慢撥出,才道:“他說,有人在和他玩一個遊戲,把娘變成火人,他就贏了。”
陸雪微身子猛地一僵,陸二瘋的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可竟然還能和陸雪寒說出前因後果,她……失算了。
老夫人蹙眉,“不過是瘋言瘋語罷了!”
“不,昨夜的事,父親受了刺激,腦子清楚了很多。他還說,那個和他做遊戲的是家裡人,只是他一時說不上名字。”陸雪寒忙道。
“這……”老夫人心思轉了轉,“莫不真有人背地搞鬼?”
陸奉武掃了在座所有人一眼,道:“既如此,我們便把父親請來,把家裡的主子奴才都召集在一起,讓他當面指出誰是教唆之人!”
陸昊覺得是無稽之談,可他們兄妹堅持,他也沒話說,“那就把老二帶過來吧。”
得了這話,陸奉武指派一個小廝去了。
陸雪微覺得呼吸都緊了,終究是心不夠狠,她應該把陸二也一併解決了。
若是被他指認出,這二房肯定不會輕易罷休,還有父親,他這人太正直了,怕也不會包庇她……陸雪微越想越亂,一時竟有些慌了。
“大姐,喝杯茶吧。”
陸雪寒端起一杯茶送到了她面前。
陸雪微深呼一口氣,繼而抬頭淡淡看了陸雪寒一眼,繼而接住那杯茶。在她將碰觸那茶杯時,陸雪寒突然鬆了手,那茶杯啪的一下摔到了地上。
這一下,廳堂裡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姐姐,你慌什麼慌,怎麼連茶杯都端不住了。”陸雪寒一副好奇的樣子。
她是故意的!
陸雪微抬頭,見其他人看她,神色各異,不乏有懷疑的。
“我只是想到一件事,二房怎麼會有火油?”陸雪微挑眉問。
陸雪寒抿了一下嘴,繼而笑道:“許是那個騙爹玩遊戲的人故意放的。”
“火油是軍需之物,市面上雖有,但不多。我倒覺得可以順著這條線查一查,若兇手另有其人,定能查到什麼。”
陸奉武點頭,“大姐說的是,我這就派人去查。”
“何必費事,爹這就來了。”陸雪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