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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陌在他的手下,他確實有任免容陌合縣縣丞的權利,但卻無法給容陌定失職罪,這需要經過朝廷。
“陳景想殺了我,沒有殺成,但也剝奪了我再查這案子的權利。”容陌嘆了口氣道。
他不在乎這官職,可明知道陳景罪大惡極,卻沒法為死者申冤,他感覺很痛心。
“我們最好先回京,陳景做事做絕,只怕還有後招。”陸雪微道。
“我不走,我等朝廷的任免狀。”容陌道。
李婉皺眉,“長公主的意思是先回京,此事從長計議,又不是讓你放棄不查了。你讀書把腦子都讀傻了,只有你好好活著,才有機會做你想做的事。”
容陌見李婉生氣了,倒有些心虛了。
他不懼生死,卻忘了他不是一個人。
“我這就給裴老侯爺寫信,讓他去宮裡試探一下皇上的意思。這樣吧,我倒是有個地方藏身,不論怎樣,必須先避開陳景的耳目。”
一個人若想殺你,總會找到機會,尤其還在他的地盤上,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藏起來。
“就這樣決定了。”李婉先容陌一步說道。
既李婉說了,容陌也只能答應。
入夜,陸雪微一行人偷偷出了合縣,而後去了韓子俊和顧明玉生前住的院子。明炤還沒走,見到他們,頗為吃驚。
陸雪微把情況跟明炤說了,明炤想了想道:“那我即刻回京吧,然後帶東廠的人來保護你們。”
“這樣最好。”陸雪微道。
她雖然有暗衛,但不是明面上的人,還是明炤帶東廠的人來比較合適。
不敢多耽擱,明炤連夜就出發了。
李婉看著顧明玉住的屋子,想著她們之前在衚衕裡相處的那些日子,眼裡不由落了下來:“韓督公也……”
“嗯。”
李婉嘆道:“韓督公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明玉公主這輩子也算值了。”
陸雪微拍了拍李婉的手,“你和容陌也一樣。”
“我和他……”
“若你還愛他,不妨再給他一個機會,人生很短,甚至於不定哪個瞬間,便走到頭了,所以該放下的放下,努力讓自己幸福吧。”
李婉透過窗子往外看,見容陌在院子裡抱著盈盈,星兒和嚴知安坐在他身邊,三人皆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好像在講二十八星宿。
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容陌對盈盈很好,他是個好父親。
蘇遲迴京,本想面見皇上,可宮裡傳來的訊息是皇上病了,已經多日未臨朝。
“昨日裴老侯爺想進宮向皇上問安,太后以皇上需要靜養為由,把裴老侯爺堵在宮門外了。”左思遷道。
林宗道:“眼下朝中議論紛紛,人心不穩。”
蘇遲倒沒想到京中出了這種事,而且還是在秦王不在的時候。
“我馬上進宮去面見聖上。”蘇遲道。
他以軍務緊急去見皇上,若太后還阻止,他可要糾集武將硬闖入宮了。只是他還沒動,太后的懿旨先下來了。
說是北疆苦寒,讓他代表朝廷去慰問鎮守的將士們。
左思遷皺眉,“這不擺明想把你支走。”
“北疆有沒有打仗,而且容大將軍鎮守在那兒,何用你一個太尉親自去,況說是慰問連幾罈子好酒,幾車糧食都沒捨得。”林宗有些無語道。
蘇遲臉色沉冷:“新帝年幼,但有輔政大臣,太后是後宮中的人,後宮不得干涉,是南晉開朝先祖留下的規矩。”
左思遷點頭,“新帝登基,太后雖在後宮給皇上吹風,但未曾舞到前面,這一次卻是不尋常,只怕皇上……”
蘇遲倏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