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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塞一個妓子,拿住他狎妓的罪證,以此夾住他的尾巴,防止他繼續追查他的事。而昨晚,不管他有沒有碰那妓子,反正她去了驛館,去了他房間,那就說不清了。
“陳景啊!”蘇遲搖頭失笑,“本太尉能做到這個位子,豈是誰都能拿捏的,說句不好聽的,你算什麼東西!”
陳景臉一變,隱忍半晌,仍是壓下了火氣,換上一副笑臉:“太尉說這話就太傷人了,我那一箱子珠寶,您拿了,女人,您也玩了。這有什麼呢,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以後只要太尉肯照拂,這珠寶和女人只會源源不斷的送到您府上。”
“仗著太后呢?”蘇遲輕嗤一聲。
“不敢不敢,太后雖是下官的姑母,可下官的立身之本是廣交朋友。太尉,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吧?”陳景舔著臉笑著。
“朋友?”蘇遲笑著點頭,而後站起身,“陳知府,你送的這份大禮,本太尉喜歡!”
說完,蘇遲笑盈盈的離開了。
陳景看著蘇遲的背影,冷嗤一聲,除非他想魚死網破,不然定不敢再查了。
昨晚,這蘇遲收下那珠寶,在他看來不過是虛與委蛇。蘇遲什麼人,他一早就瞭解過,一個敢屠殺自己家族的人,絕對是自私自利的。
他和容陌交好,可能會為了他繼續往下查,但若觸及他自身,肯定不會再查了。
回到驛館,蘇遲從驛館小廝口中得知,白檸走了。
他眸光沉了沉,這陳景膽敢拿捏他,白檸竟也跟他耍小心思!
本不想理會,可進了裡屋,但見床鋪疊的整整齊齊,屋裡也清掃乾淨了,昨晚好似真的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他心裡不由又嘆了口氣,轉身騎馬追了出去。
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還不至於傷一個女子。
追到城門,終於追上了白檸。一句話沒說,他把她扯到馬車,還是回了驛館。
把人帶到屋裡,容陌坐到羅漢床上,沉著臉喝茶。
白檸昨晚被折騰的不輕,今早沒吃飯就走了,走了那麼遠,剛才又坐著馬顛簸了回來,此刻全身跟散架了似的。
“蘇大哥,我想睡會兒。”
蘇遲抬頭看白檸,見她臉色不好,想起昨晚的事,微微蹙了一下眉:“在這屋裡睡吧。”
“還是……”
“白檸,昨晚你是自願的,而我卻不是清醒的,所以這件事你欠我的。眼下,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別再試圖挑戰我的脾氣了!”蘇遲冷冷道。
白檸忙點頭,趕緊鑽到床上了。
蘇遲焦灼的心暫時安定下來,看了一眼白檸,他起身來到廳堂。
一名屬下進來了:“稟太尉,驛館都換上了我們的人。”
蘇遲摩挲著手上的扳指,眸光微轉,“對外宣稱本太尉病了,你去刺史府告訴劉刺史一聲,今晚本太尉要見他。”
知府雖然是地方最高的行政長官,可巡查刺史卻有問罪和舉報知府的責任。
入夜,蘇遲帶著兩名屬下自驛館後院翻牆而出。
“太尉,我們的人在刺史府外監視,並未見他今日出府見什麼人。”一屬下道。
蘇遲點頭,看來這劉刺史還不算太笨。
如若他得了他的信,轉頭去找陳景,那他只能連著這劉刺史一塊收拾了。
來到畫舫,蘇遲進去,那劉刺史忙起身來行禮。
這劉刺史三十來歲,長著八字鬍,身子瘦削,一副恭敬小心的樣子。
“劉刺史,近來可好?”
蘇遲進了畫舫,在主位上坐下,又招了一下手,讓劉刺史也坐下。
“還好。”劉刺史坐下後,擦了一把汗,“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