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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忙讓那婢女賠了不是,然後帶著小姑娘去換衣服了。
“哎喲,這小丫頭倒是可愛,叫什麼名字啊?”老夫人問。
嚴夫人也就是嚴津的夫人,起身福了個禮,“讓各位見笑了,她叫蘇妍,父親乃西境的守將,她自小跟著父母在邊關長大,性子莽撞了些。”
原是西境的一個小小守將之女,這般出身,若非有嚴家,今日也參加不了國公府的壽宴。大家笑笑也就過了,沒人再提剛才的事。
隔壁也擺了兩桌,請的是梁國公平日交好的同僚。
顧承繼因宮中有事,所以沒有來,不過嚴津來了。其實京兆府一堆案子,他也忙得抽不開身,但知道蘇遲要來,他也來了。
“蘇太尉,我那表妹沒嚇到您吧?”嚴津賠著笑問道。
蘇遲冷睨了嚴津一眼,“不至於。”
“那就好。”
“本太尉看在你的面子上,已經容忍她多次,但不會有下次了。”
嚴津乾笑一聲,“她其實就是覺得我姑父是被冤枉的,他並且縱容屬下殘害當地百姓,想請太尉您重新調查這事。”
“嚴大人不會也認為那蘇盛一點也不知情吧?”
嚴津抿了抿嘴,大抵是知道一點,不過水至清則無魚,別的將領都裝睜眼瞎,他也不過是和大家一樣,結果被蘇遲揪出來殺雞儆猴,他成了那隻雞。
蘇盛還在牢中,她表妹蘇妍從西邊來京,便是想為父親求情的。奈何蘇遲把話說得死死的,根本不留餘地,他那表妹又是個倔的,說他是蘇太尉自然不肯幫忙,可若他娶了她,那就是他爹的女婿,還能袖手旁觀?
這腦回路,也是絕了。
可蘇妍的性子,絕對說一是一,她此後還真就想各種法子接近蘇遲。想今日假裝落水,這都是小打小鬧,上次還夜襲太尉府了。
“蘇太尉,您寬待。”嚴津忙敬了蘇遲一杯酒。
這酒剛下肚,嚴夫人派了小廝過來,在嚴津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嚴津一驚:“可燙著了?”
“那湯涼了一些送上來的,好在沒有燙傷。”
嚴津嘆了口氣,夫人讓他先把蘇妍帶回家,他只好起身跟主人家和幾位同僚告別離開了。
不多久,蘇妍扣了一頭粉絲湯的事就傳過來,幾個大男人笑得前仰後合。
蘇遲抿了一口酒,神色未變,只那眸子深沉了許多,心情不太好。
倒也不是為蘇妍,說實話他們若不是說嚴津表妹,他都不知道他們笑誰呢。他心情不好是為陸雪微,之前聽說她又失憶了,原不覺得有什麼,剛才在涼亭,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麼陌生,再想到自己那些痴纏,也就只有自己記得了,一時又有些鬱悶。
一再告訴自己放下,可仍是覺得陸雪微太心狠了,一次兩次的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李婉回到衚衕裡的宅院,容樂想陪她,但被她趕走了。她現在心裡亂的很,想一個人靜靜。
容陌不在家,很晚才回來。
他以為李婉已經睡了,而且屋子裡的燈也熄著,可進屋才發現李婉就坐在窗前的羅漢床上,一動不動的。
容陌點燃蠟燭,見李婉神色沉冷,便猜到她已經知道陸輕染懷孕的事了。
自從知道這事,他一直很慌,很無措,不知如何是好。而見到李婉這般,這種慌亂突然就消失了,因為他和李婉之間,已經完了,切切實實完了。
“她懷孕五個月了,你騙了我多久?”李婉問。
“我也是剛知道的。”容陌回答。
“你說你們只有一次。”
“正是那一次。”
“那她為何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