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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夫人倒沒想到李婉會這麼衝動,把這件事給公開了。見她一副決絕的樣子,鬧不好今日還真不好收場了。
“你們容家的生意在我手上,若今日非要這般鬧的話,那好,我捨命還債,但你們容家也別想好過。”
容夫人咬牙,她竟是要與他們容家玉石俱焚。
這生意在李婉手裡,她確實不放心,可偌大的家業,也只有她能撐住。在想這陸輕染,雖身份貴重,可於他們容家卻也沒有太大的助益,犯不著為她得罪李婉。
容夫人思來想去,最後暗暗咬了咬牙,接著冷聲問道:“誰跟我說親家母打了二夫人?”
不妨容夫人突然變了嘴臉,陸輕染身邊的許嬤嬤只能站了出來。
“奴才是親眼所見,李夫人確實打了我家姑娘。”
“李夫人說了是推了一把,那是打嗎?”
“自然是。”
“放肆!你一個奴才竟敢汙衊家裡的主子,簡直無法無天了。來人,把她拖出去打了十大板子,讓她記住以後別亂說話!”容夫人喝道。
許嬤嬤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容夫人把鍋就這麼扣到她身上了。
“娘,許嬤嬤沒有汙衊李夫人的意思。”陸輕染忙求情。
“輕染,婉兒為大,你為小,以後當敬著她才是。還有,你沒有自己的院子麼,為何賴在陌兒這院,傳到婉兒這兒,難免心裡不高興,以後注意點。”容夫人冷淡道。
李婉見不得容夫人這嘴臉,正要再說什麼,李母拉住了她。
“親家母,今兒這事是誤會,我見婉兒臉色不好,便先帶她回自己院裡了。”李母道。
“喲,臉色看著確實不好,我這就讓下人往婉兒那兒送些補品。她為容家操勞了,我們都記著她的好呢!”容夫人笑呵呵道。
李婉被李母推著離開了九思院,回到了自己的院裡。
“娘,我難受。”
李婉靠坐在羅漢床上,用手捂著眼睛。
李母以為她是病了,忙問她那裡難受,可是著了風寒。
李婉指著自己心臟的位子,“這裡。”
李母當下明白了,不由嘆了口氣,“誰成想這容陌竟是這種人。”
萬般無奈,他們是被那十萬銀子壓得,走也走不了。
“娘給你喊大夫看看吧?”
李婉搖頭,而後撲哧笑了一聲,“其實我是昨晚宿醉,今日才起不來身的,非是病了。”
李母一愣,“你還喝酒了?”
“喝了三壇。”
“臭丫頭,害娘以為你生病了。”
李婉靠到母親懷裡,小聲道:“娘,其實我早就想打那陸輕染,今兒你幫我出了氣。”
“我就推了她一把,哪能解氣,若不是她的人在,我倒想抽她兩巴掌。”
母女倆說到這兒,對視一眼,繼而都笑了起來。苦中作樂,大抵如此了。
李婉的酒勁其實沒有下去,剛才在容夫人面前,說的那些話,多半也是仗著酒氣,確實有些衝動了。此刻鬆了一口氣,便有些睏乏了。
勉強撐著送走母親,回屋便不管不顧先睡了。
這一覺睡到了天黑,再醒來時,天色都暗沉下來了。容陌站在窗前,背手看著外面,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夫君,你怎麼不點燈。”
容陌聽得這聲,身子僵了僵,轉身看向李婉。她已經坐起身了,雙手捧著頭,一副虛軟無力的樣子。
若不是那十萬兩銀子,我早就離開你了。
你算什麼,憑什麼我在你這兒委曲求全?
容陌,你就是人渣!
她那些話還縈繞在耳邊,讓他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