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出什麼事了?”
憫閒長長一嘆,看看顧承繼,又看看陸雪微,“貧僧要離開上京了,也可以說離開南晉。”
“回北魏?”顧承繼驚了一下後問。
“不一定。”
陸雪微在另一邊坐下,打量著憫閒,“怎麼怎麼突然,莫不發生什麼事了,你想逃避?”
憫閒眸子瞪大,隨後忙唸了兩聲‘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貧僧現在不想和你說話,請你離開,好嗎?”
陸雪微呵了一聲,他這是哪來的脾氣啊!
“行,你和你好兄弟說說心裡話吧,我就不打擾了。”
等陸雪微離開了,憫閒看向顧承繼,眼裡滿是困擾。
顧承繼拍了拍憫閒的肩膀, “說吧,許我能幫你。”
“不說。”憫閒堅定道。
“那我怎麼幫你?”
憫閒沉眸想了許久,而後道:“聽說一醉解千愁,阿繼,你賠我喝酒吧。”
顧承繼吃了一驚,“你要喝酒?”
“嗯。”
“這豈不是破戒了?”
“倒也不差這一條了。”
顧承繼讓下人們準備了酒菜,憫閒抱起一罈酒,立下豪言壯語:“貧僧要喝個十壇八壇,至少大醉日,等就醒了就離開,萬事皆空,一切隨緣。”
顧承繼舉起酒罈,“本王陪你。”
十壇八壇顯然出家人打了誑語,也就半罈子酒,和尚就倒下了。不過這話也不算全是虛的,他還真醉了三日。
第三日一醒,和尚飢腸轆轆,吃了一些東西,又跟顧承繼討了盤纏,然後背上簡單的包袱就要上路了。
陸雪微等在門口,看到他來,輕嗤一聲:“還真逃了?”
憫閒不愛跟陸雪微說話,這女人眼睛太毒,他怕自己那點難以啟齒的事被她挖出來。
“不是逃,而是雲遊。”
“哼,既然是雲遊,倒也不在意去哪兒。你去西南吧,之後我和阿繼回去,我們在那裡碰頭。”
憫閒皺眉,“你們要去九峰山?”
“嗯。”
“貧僧不去。”
陸雪微切了一聲,“隨你的便吧,本來還想說,等我煉製九葉仙丹的時候,許你這和尚能幫上忙,看來你對阿繼的感情也就這麼淺薄了。”
憫閒瞪了陸雪微一眼,但心裡卻又有了踏實的感覺。怎麼說呢,他是沒有目的地的,出了王府大門,下一步往哪兒走都不知。
“看貧僧的心情吧!”憫閒說了這句,仰頭高傲的頭顱走了。
陸雪微看著憫閒的背影,神色沉肅下來。
憫閒在宮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昨晚她已經讓墨城留心去查了。
又過兩日,北魏的使臣終於到達上京城外了。
陸雪微和顧承繼親自去迎接的,不想來的竟然是宋璽和上官厲。宋璽做為文官,上官厲是五官,二人一個能言善辯一個可以分析西南的形勢,組合倒是好的,只是他倆未免太年輕了。
宋璽和上官厲看到陸雪微,自是十分親厚,上前衝她行禮。
陸雪微笑著讓他們平身,又往後看了看,疑問道:“只有你倆?”
“還有兩位老臣,可因水土不服,在鎮北關病下了,估計是來不了了。”宋璽道。
陸雪微撥出一口氣,“那你們倆身上的擔子可就重了。”
“怕什麼,不還有長公主你。”上官厲無所謂道。
宋璽瞪了他一眼,“你不能總依靠長公主吧?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遇事就找大人!”
上官厲氣道:“你才是孩子,你還斷不了奶呢!”
“奶你個頭!”宋璽小聲罵了一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