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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微進入西暖閣,正見憫閒給明玉診脈,又見她額頭有很大血口,被水都泡發脹了。
“長公主,你來了。”太后問候了陸雪微一句。
陸雪微剛從太急了,此刻忙給太后行了禮,“明玉這是怎麼回事?”
如太后嘆了口氣,“公主倒是找過本宮,為了東廠的事,可這是朝政,本宮不便插手,她聽後氣沖沖的走了,不多久有宮女來說,說明玉公主掉湖裡了。”
陸雪微皺眉,明玉怎麼這麼糊塗,東廠的事找太后有什麼用。
她走到顧承繼身邊,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明玉,神色緊繃。她握了握他的手,等他看過來,她衝他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安心。
陸雪微上前,先幫著給明玉處理了額頭上的傷口。
明玉咳嗽了一聲,憫閒這才放開了她的手腕,而後抬頭看了陸雪微一眼。
明玉慢慢睜開了眼,先四下打量,沒有看到那個想見的人,最後視線落到陸雪微臉上,眼裡帶著明顯的委屈。
陸雪微湊到明玉耳邊,小聲道:“哥哥在外面。”
聽了這話,明玉又閉上了眼睛。
緩了一會兒,她才道:“有人……咳咳……推我……”
她這話一出,屋裡當下都靜了。
在宮裡,竟然有人想暗害公主!
“皇上,宮中竟然有這等險惡之人,怕是對皇上和太后也會不利。臣請皇上下旨,即刻封閉城門,嚴查宮中每個人。”顧承繼衝皇上道。
皇上忙點頭,“就依秦王所奏。”
顧承繼再看了一眼顧明玉,而後鐵青著臉退出了屋。
屋外,韓子俊還在外面等著。
“韓督公,你隨本王來,本王有事交代你。”
“公主……”
“她已經醒了。”
韓子俊稍稍放下心來,隨著顧承繼往曉月宮外走去。二人一路走著,顧承繼把明玉遭人暗害的事說了,並讓韓子俊調查此事。
韓子俊臉色極為陰沉,“他們就這般迫不及待!”
顧承繼停下步子,微微嘆了口氣,“韓督公,或許一味的退讓,並不會讓他們放下戒心,反而讓他們以為可以得寸進尺。”
韓子俊握緊拳頭,他們怎麼對他都行,但竟然敢動明玉!
“應該不是他們母子。”
“哦?”
顧承繼看向韓子俊,“如太后沒有這麼傻,這種時候激怒我們。但不可否認,因為我們兩個在放權,有些人才敢害明玉。而且今天是明玉,明天……”
明天,他不敢想。
“我知道了,這就去查。”韓子俊衝顧承繼點頭,而後大步往宮門走去。
東廠還在,宮中的守衛便還在東廠手裡。
明玉醒了,總在曉月宮也不方便,便回了她母妃的寢宮。她母妃在她和親那年去的,本就身子虛弱,跟著她哭了一大場,不多久人就去了。
陸雪微也要留在宮中,所以和她一起住在這裡。
見明玉已經睡下,陸雪微想起憫閒之前看她的眼神,猶豫了一下,還是執起明玉的手把脈。
良久,陸雪微沉沉嘆了口氣。她自屋裡出來,見憫閒站在院中,正仰頭看著天上的月色。她走到他身邊,與他一起看這月色。
“月盈月虧總是不由人。”陸雪微道。
憫閒微微一笑,“可月虧總能等來月盈。”
“可人能等到圓滿的時候嗎?”
憫閒默了片刻,“你給明玉公主把脈了?”
“嗯。”
“血鼓之症。”
陸雪微滿臉沉痛之色,怎麼會是這種病,所謂‘血鼓’便是胃裡長